够了,我想我看得够多了。
“关少,你去哪儿?”扔下我的学生,我跑的像个逃兵。
我往停车场走,钥匙在手里,车在眼前,要离开这个地方轻而易举,我却踌躇了。他就在我身后不远的地方,喝别的男人为他点的酒,他的酒量很不好,如果他喝多了……如果他和那男的……
于是,我就没走成。
幸好我没走,因为很快,我就在停车场里遇到了他,比我想得更坏,最坏的一种。
他的样子糟糕极了,他被人下了药。
我说过的,如果我以外的人对他下手,我会发疯。
我用行动证明了这一点,将那两个把我的宝贝当牲口一样拖拽的家伙狠狠揍了一顿,我听到拳头和骨骼猛烈砸撞的声音,他们的肋骨应该断了,谁知道呢,我才不在乎。
按照力的相互作用,我的手也伤了,伤的不轻,指骨不受控的颤抖。
可我抱起宁奕的时候,它们突然就安静了,每一根手指都恪尽各自的使命,我抱着他,仿佛抱着一场不愿惊扰的美梦,于是前路有多遥迢,我都不想计较了。
我该感谢今晚的遭遇么,宁奕又回到我身边,不仅如此,我还碰了他。
你可以说我乘人之危,但我没有真的伤害他。
我不会那么做的,在他承认爱上我之前,我都不会。我渴望他,但我希望我们的结合至少是在他自愿的前提下,做出的选择。
我只是捻了他硬成石子的r-u`头,还有s-hi哒哒的下头,他闭着眼睛,脸颊的红晕是我一生未见的美景。
“舒服吗?”我明知故问。
他的手指抠进我肩膀的肌r_ou_,和我交颈,那声烫疼我耳朵的喘息让我错觉,我们已经形同爱侣。
我不敢留下,我怕我留下,就必然会对他干下点什么,那种,特别qín_shòu的事。
于是慌忙的,连张纸条都来不及写,匆匆将“ r u”的名片摆在床头,对着他,确保他一觉醒来就能够看见,我便夺门而出。
拂晓前的天空,有一种不明朗但隐约的艳丽,我走在萧瑟的街头,身边仿佛有一整个交响乐团跟随,他们激情滂湃的演奏,小号和手风琴,明快的好像破云的红日。
悄悄的,我低头偷笑,嗅着掌中的气味,是他的味道,昨晚,不知多少次,宁奕泄在我的手心。
他果然来山庄找我了,但却挑了一个最不适合的时间,贺云开撞见了他。
我克制着立刻拥他入怀的欲`望,和那个j-i,ng明的男人平静的对话。
我不能让他知道宁奕的存在对我来说有多么大的意义,我深爱他,却不能向任何人公开,计划的变动,使得宁奕的身份成了我背后一颗上了膛的子弹,我宁愿枪口瞄准我,也不会让他受到一点威胁。
邢砚溪知道后,大骂了我一顿,他说我脑子进水了,本来有个文荣搭上寰亚就已经够麻烦的了,现在还要多一个花腰【黑话:警察】:“他要是知道你就是他要逮捕的文先生,你觉得你们还会有可能?”他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怜悯我。
“比起这个,我有件事想请教你。”我问阅人无数的老友,“你说,我会不会用错了方法?”我能感觉宁奕对我的改变,只是每次他稍有动情,就会立刻换上严正的面目,变得铜墙铁壁般不可试探,“他最近没有以前那么排斥我了,但总是躲我,你说他会不会更喜欢正派点的,比如老实人?我要不要换个发型试试,这种怎么样,会不会看起来诚恳一些?”
一个枕头砸到我脸上:“我他妈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就是一情圣!”
可还没等我走进发廊,他就和别人藏在一间连灯都没开的包间里,接吻了。
我有一百八十多种方式可以弄死那小子,他的脖子那么细,只要一下我就能让他消失,可宁奕挡在他面前,我便失去了一切行动的能力。
我无法不愤怒,为别人夺占了他的保护,如果有一天,我也受到同等的威胁,他会么?会为了我挺身而出,保护我么?
为了尽快解决文氏的事,我亮了几张牌,不出意料,文堃点了头,他虽然垂老,但理智尚存,可很显然的,文荣这辈子注定不会知道理智二字怎么写。
再一次的,文荣动了他最不应该碰的人,他绑架了宁奕。
我得说他还算有点小聪明,他确实捏住了我的命门,但以他的智商,远不能理解,几张签了字的股份转让书和宁奕之间,我竟然会毫不犹豫选择后者。
文荣用林少朗的事羞辱宁奕,我不知道他到底对他说了什么,可好像比起一个y-in谋家,文荣更适合当一个掮客,因为他的游说很成功,宁奕上心了。
只有这点,我不怪文荣,我甚至感谢他。
“他长得挺像林少朗的,看不出来你还是个痴情种!”他一直以为,我爱的是去世的林少朗。
“在我眼里,宁奕就是宁奕。”我心里记挂的,从来只有宁奕。
宁奕的态度突然有点古怪,让我不得不遐想,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冷对我,甚至主动与我试探林少朗是谁,那是不是意味着,他对我也有了些许在乎?
帮我想清楚这个问题的人,是曾经与他接过吻的少年:“我知道你喜欢宁哥,我不会把他让给你的。”他大胆地向我下了一份战书。
“真的?这么有信心?”我嗤笑他少年人的莽撞,又羡慕他的勇敢,“那你可要加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