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苗寨的人都古怪的很,而涅蔑也心里清楚绝不会只此而已,周围不知道隐藏着多少危险,那些林子中的人也只是暂时被慑住,不知什么时候又会出手,他与这柳公子费尽心思才走到这里,要是自己一人的话还未必出得去,想到这里,涅蔑阴狠的看向浮游:“你威胁我?”
“白大哥,这我怎么敢,”浮游看着涅蔑的眼睛,丝毫不惧怕:“哦,不,是涅大哥。”
涅蔑听到他叫出了自己的姓,握着浮游的手又是一紧,只是浮游强忍着没有哼出声。
“好,”涅蔑似乎是气极,反而笑了:“等我们出了这林子后,那你可要小心着些。”
“我当然会小心的,”浮游又是笑的开心,好像中毒的不是她:“我会小心注意伙食,别被你毒死。”
两个人都摊了牌,此刻都心中明亮,涅蔑自然也多了防备。
这个‘柳公子’,实在深不可测,他设了这个局让自己卷入,就是为了在这种时候让自己帮助他,而自己还不得不帮助。
涅蔑看了看浮游的伤势,从怀中拿了个瓷瓶,倒出了些药粉在浮游的伤口上,浮游只觉得腿上不再疼痛,只是清凉。
涅蔑冷哼一声,起了身:“你何时才能走路?”
“现在。”浮游踉跄着起了身,面色并不好看,可是仍然坚持着。
她实在不知道梦儿会怎么样,这里这样凶险。
涅蔑看着他,从头到尾的仔细打量,却又皱皱眉,冷不防道:“原来女人,也能扮的这么秀气。”
浮游手扶着树干,脸已僵硬。
抬头的时候,已经恢复了镇定,疑惑的看着涅蔑,似乎没有听清他的话:“什么,这里哪有女人?”
“我也认为不可能,”涅蔑脸上也有些疑惑:“可是,我说的就是你。”
似乎自古以来女人就是弱者,她们软弱,像需要被呵护的花朵,做不了大事,她们反抗不了自己的命运,也无法反抗,像慕容晚晴,她从未在心里承认她与十四皇子的婚事,可她又不得不嫁与他。
可是另一方面,女人也更会保护自己,更坚强,知道如何与人周旋,她们心思缜密,在男人眼里却是不值一提的小聪明。
浮游在江湖上的名声不好,甚至是被江湖人恨之入骨,可是你又不得不佩服‘他’,‘他’做成了许多人做不成的大事,也是卫国的一名功臣,可如果你说‘他’,是一个女人,恐怕是没人相信的。
而浮游,也确确实实就是一个女人。
她为了掩护自己,不惜服用五石散和水银,习得易容术,忍痛隐藏自己一个女儿家的全部,看到胭脂,不能涂,看到喜爱的衣服,不能穿,但这一切是为了保全她自己,让身边的人都看不出破绽。
可是男人与女人终究是不同的,刚刚涅蔑拿刀划开了她的伤口,也见到了浮游的足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