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三十一...

“我们是索美以前的同学。”杜分诗告诉这个女生。“她来这儿也是为了帮我们找一张丢失的卡。你看，这是她画的地图——咦地图呢？”

“在我手上。”赵蠼把包里的笔记本拿出来。杜分诗劈手抢过，将折痕有点多的地图展开。联络人记起索美说的两个傻逼同学。可这儿有三个人啊。赵蠼又说，“其实是我的卡。”

杜分诗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扩明姜这个人。她为难地咬牙切齿地想要啃手指。

联络人看着扩明姜在心里想。真看不出来，这么瘦瘦小小的一个……哎，但是瘦弱的s也很多见，不足为怪，谁说一定得是看起来充满力量的才行。联络人有心安慰扩明姜，再想，亦无此必要。

“那张卡是你的？”联络人问。赵蠼点点头说，“是啊。”

“那你也很难得了。”

联络人发自肺腑地说了一句。赵蠼用谦虚的橡皮擦淡了一点得意的痕迹。“啊，谢谢谢谢。”

杜分诗想着自己的a卡不无嫉妒。

“我们接下来就要去仲裁科室向那些上班时间能睡觉的老大们说明情况。不过在那儿一游之前，我们得先把卡抢回来。”

“你们俩在a09877的行动可能会遇到一些困难。不过，还是祝愿你们一路顺风，马到成功。”

联络人替她们准备了三张入境票。于是，在索美生前的这层关系的照应下，她们得以混入a09877。这本来已经成功大半了，只要找到最高领导，当初登记建立此层面的人那个人，赵蠼和杜分诗有九成以上把握夺回她们的卡。拿到卡后再去仲裁科室，到时去邪就正，这卡就又物归原主了。不过谁让她们带上了扩明姜，跟神的赌局并没结束，扩明姜也就必须要做点什么，坑死这俩人没商量。神没事情在天上，在人间仍旧无所是事游手好闲。

夜明昼光。

“我的卡在何方，我的卡被谁带在了身上。我的卡是否思念着我，曾经它就是我的心脏……”

赵蠼屡教不改，杜分诗阴沉着脸听她一路招摇过市，扩明姜温顺得像个草狗一样走在她俩侧前方。赵蠼唱着《寻卡之歌》，寻卡之歌，很好听。旋律是剽窃不知道哪首歌的。背着索美的包，赵蠼也沾染上索美生前的习惯喜欢改歌了。“卡啊卡，卡啊卡，我的余生为你……”

“为你心酸，为你心悸，为你付出了我所有的爱，我的自由，你何时才能款款来到我身旁？”

杜分诗说，“没想到有毛病的人还挺多。”

赵蠼和那个跟她一样唱着歌走路的人相视咧嘴一笑，牙齿在阴天里闪耀着阳光般的光芒。杜分诗一拳过去，打掉了她的门牙……是想这么干来着。赵蠼说，“哦，我进去的时候你们俩只要在外边等着就成了。”

“我们可以不等你出去吃点东西什么吗？”

“可以啊，可以，有啥问题。”

“问题就在于你应当说不可以！”杜分诗“哐”地将块石头踢进垃圾筒里面。“有点责任心你行不行啊！”

“唉，这又和责任心挂钩了。”

赵蠼看着天空。晴天的天空因为有太阳那个大蛋黄在而很难直视，这就是阴天的优点，像是神用云朵和平地对着地上的人微笑一样。有些事虽然发生了一会儿但却觉得像很多年。心不在焉会加剧这种时间上的错乱感吗？杜分诗和赵蠼都在想这个问题。

而扩明姜，在默默地和神进行着默默的交流。

“看，它在那儿！”

杜分诗说，“哪儿呢？”

“唉，那儿那儿，看见没，这么大块招牌！”

“戴德手工冰淇淋？”

对喽。冰淇淋店上面就是a漆的创始人的办公室了。不是谁都能进去的。赵蠼难得地起了点儿类似于“愤怒”的情绪。“不能这么理直气壮吧？看我的！”

“我不要吃什么冰淇淋。”

杜分诗擦着已经愈合的伤口。“好吧，随你。”

“唉，你不能这么宠她，教育小孩子不能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得用正确的方法管着她不让她变成一个娇纵任性的小公主，否则将来长大……”

“不好意思，我们现在这个情节是你将要去拿回你的卡，而不是夫妻俩教育五六岁的小女儿。你能别分心吗？主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