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我姓方好不好,方金?方毛?”
“方馒头……”白坚难得蹙起眉头,一张脸跟放干的枣似的,“难听!”
方泽被他逗得嘻嘻笑,“那叫什么,你说呢?”
“……”叫什么,有两个字从脑海里一闪而过,没抓住。白坚一脸苦大仇深,埋着头喝汤。
方泽自娱自乐编了些乱七八糟的名字,见大狗没有反应,给他夹了筷皮厚的鸡肉,笑了笑说:“没关系,咱们慢慢想,不急。”
睡觉的时候,方泽从衣柜里翻出一套被子,本来想打个地铺给大狗,结果白坚死活不肯。
凭什么呀?我一直睡床的,怎么现在嫌弃我了?就是嫌弃了!
白坚坐在床沿上不挪位,也不吵也不闹,就是耷拉着头,长长的睫毛低垂着,两道挺威风的眉毛纠结的蹙着。可怜兮兮。
方泽没办法,叹了口气,认命的将被褥往大床上堆。谁叫这屋子小,当初买下时包里没钱,一室一厅,连个书房都没有。
“好了,别耍忧郁了。都修炼成人了,怎么一点长进没有。”
白坚这才露出个笑模样。爬上床,双手交叉搁在腰上,微弓着身,两块肩胛骨轻振着把身上紧身衣般的运动衫从头顶褪下,一甩手扔在了床尾。
一气呵成。
方泽站在他的背后,就见了男人动作间背脊上的肌肉纠结,在室内熏黄的灯光下闪出一片油光肉色。十分性感。
微觉尴尬的偏过头去。方泽突然觉得有些热,心里琢磨:该给大狗买点衣服了……
睡前,方泽检查了大狗的伤口。愈合的很好,浅色的肉,还能清楚的看见缝合的线,没有开裂。
因为伤在右颈上,白坚只能侧躺着,温顺的搭着头。
方泽的视线顺着伤口走势,一路从后肩滑下至锁骨。男人的锁骨绷得紧实,就像划出苍劲的一笔,连着袒露的小麦色胸膛,优美的线条没入被下。
方泽:“……”
一把拽起搭在对方腰间的棉被,扯上肩去塞好。
“不要着凉了。”板着脸说完,倒头埋进自己的被窝里,背对着大狗。方泽伸手啪叽按掉台灯,“睡!”
白坚挣了挣,撑起身子来,只能朦胧中看见身旁拱起一团黑。他熟门熟路的凑过去,鼻尖在对方软软的发尖上嗅了嗅,接着“呜昂”一口,含住方泽露在被外的一只耳朵。
方泽一抖。
猛地从床上一个跟头翻起,“啪叽”,屋内大亮。方泽脸涨得通红,捂着烫的烧人的耳朵,指着白坚就吼:“你、你、你干什么?!”
白坚一脸茫然的无辜,眨眨眼,伸出手,很没有自觉地想将方泽环抱住。
“走开!”方泽又羞又气,一脚将人踹开。“你说你在干什么?说!”
“睡觉!”白坚一脸正直,绷着下巴,还挺有脾气的。
“有你这么睡觉的么?有么!”
“那……”翻了个委屈的眼神,白坚摆事实:“不就是咬了你一口么,以前我也常咬啊,怎么不见你生气。”
“小气。”大狗很不满。
“那、那不一样!”方泽有理说不清,不知是哭是笑。
“怎么就不一样了?”
方泽也是被闹的脑子一团乱,哼道:“过去你满身的毛,现在有么?!”
“哦。”白坚做恍然大悟状,抿着唇,抿出一颗浅浅的酒窝。再次挪过身将人从后抱住:“原来你喜欢我的毛~”口气中还带着点小骄傲。
“谁喜欢你的……!”要不是这人顶着双乌黑亮丽大狗般的纯洁眼神,方泽真的会以为这厮是在……调戏他!开黄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