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方泽身上的馒头被毫不留情的抖开,顺势在软绵绵的棉被上打了个滚儿,偏着头安静的看着男人起身。
方泽的太阳穴有宿醉后的不适,他痛苦地坐起身来,全身绵软的好像散架。
习惯的扫一眼房间……方泽眨一下眼再眨了一下。
不对劲……深深地不对劲……
他最后的记忆停留在浴室温暖的水中,可能是自己半夜冷得不行,晕晕乎乎摸回床去,这没什么奇怪。
他也记得自己做的梦,俊美的男人,□无边。
但这都不是重点。
方泽猛地掀开被子——“老天!”
他羞愧的双手捂脸。
酒醉浴缸就说算了,什么时候爬回床上都不知道;爬回上床也就算了,还饥渴的做了春梦;做春梦也就算了,连上自己的男人长相都记不清楚;记不清楚也就算了,他妈的还泄了,泄了!
馒头呆头呆脑的枕着自己的小前腿,眼神纯洁又无辜,正对上自家主人埋藏在指缝间四处飘逸的窘迫视线,顿时,额头上脆脆的挨了一毛栗。
馒头:“呜……”
方泽低着头快速的套起衣服逃进浴室,他居然因为暴露在馒头的目光下而不可抑止的发窘。简直不可理喻。
馒头身手敏捷,在方泽跳下床的瞬间,也尾随着往浴室的毛玻璃门窜去。仅差0.001秒,只闻“碰!”的一声巨响,可怜的大狗终于被猛然撞上的大门给阻将出去!
“呜~汪!”
只做没有听见外面的吵闹,方泽捧了把冷水在睡意的脸上搓了搓。
顿时冻了个激灵。
镜子里,倒映出一个干瘦男人,尖尖的下巴,微微下陷的眼窝,好像营养不良般稻草头发。水珠顺着他的额发缓缓滴下,在有些发白的脸上划出一道道潮湿痕迹。
一点也不帅。
方泽暗暗瘪了瘪嘴。随手摸一把脸,将手指间的水珠往头上一抹。嗯,该去剪头发了。
馒头不满的盯着眼前高大的阻碍物,因为这层薄薄的玻璃,它被迫和最爱的方泽相隔。
狗嘴里嘀嘀咕咕发出低吼,一只毛爪子试探的挠了门角缝一把。
没人理它。
馒头于是大了胆子,又狠狠地饶了好几爪子,尖尖的指甲在毛玻璃上刮出沙沙响动。
“馒头,别闹。”方泽的声音从门里透出。
“汪!”大狗很不甘心。
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
“馒头!”门被打开,方泽的头从里面支出来,责备的瞪着大犬。
“唔……”心虚的收回作乱的爪子,小心翼翼的看了男人一眼,大狗垂下头,讨好的舔了舔眼前男人赤.裸的脚趾头。
“呀!”方泽猛地后退一步,他那里敏感的不得了,哪里经得住这种摩擦。
“流氓!”方泽轻轻的踢了脚大狗的下巴,不让他靠近。
馒头的黑瞳晶亮,突然前脚离地,一个劲儿就扑向了方泽。大狗正值壮年,体大膘肥,站起来足有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