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在体内游走。理智的最后一根弦绷断了,他开始在床上狂乱的扭动,一手握住前面给以轻重缓急的刺激,一手持着男形猛然用力,将那庞大的凶器推进到底。而在凌乱的玫瑰花床中,纷起的花瓣被搅起又落下,白皙的肌肤被尖刺所划破而出现的猩红血痕,与血红雪白的玫瑰交相辉映,仿佛天堂与地狱的交妊,又如光与暗影的拥抱,在廉幕低垂的床上,筱失去了自我,失去了意识,失去了任何存在的依据,只化为一团火焰,一盆冰水,他所存在的所有……
感官的王国。
但还有一个命令,还有一个不可违抗的原则,纵然是在他那近乎空白的头脑中,仍有清晰的黑字。他知道自己不能达到高潮。他的主人以最严格的命令强调着这点,所以他没有高潮,而是停留在界限的最边缘。不停动着刺激着后部的手停了下来,前方的手也被打开般的撤离,以使自己从几乎达到的高潮中后退。而当即将决堤的感觉逐渐平稳为远方依稀的浪潮,则又开始下一轮的攻击。
“现在,再说一次,为什么要求见我?”
他听见声音这么问着,起初遥远,然后变的迫切,直到成为构成他世界中的界限。为什么?他之前的回答是什么?那是真实,或者是他用来欺骗自己和那声音主人的托词?想要见他,想要听见他的声音,想感觉他的手在他肌肤上滑过,想要接受他,想要他在他的身上留下刻痕——然而他是不能“想要”的,连奴隶的资格都还没有具备的、最低下的存在。他甚至还不能名正言顺地喊他“主人”,而只能称呼他先生。
“为什么要求见我?”
那声音还在执着地问着,而他终于在快感与痛苦,拯救与沦落的边缘失陷了。
“为了见你。只是想见你……需要见你。是我的错。因为今天是……”
“你的生日。”男人的声音冷淡而平静,筱的动作却猛然停止。他知道的。原来他是知道的。支撑他的力气似乎突然消失,他一下沉了下去。身体里还带着巨大的男形,也还无法得到解放,却似乎忘了那些似的,只想着——“他知道?他知道!他知道?!”
远远地,他似乎听见男人叹了口气。白色的大毛巾将卷着抱起,他迷糊地感觉自己被抱到了一边的沙发上。疼。痛。从里到外,身体的每一处。他却觉得感觉非常遥远。
“现在告诉我,这次教训是什么?”
“……不要撒谎。”
“很接近了。但不是。”
不是?他感到困惑。头脑似乎停止了运做,他却必须努力用着不肯动作的头脑去思考。他想见东,于是抓了一个借口,违背了不要见面的指示私自跑来,对东说谎,所以东生气了……这是最合理的逻辑。他想起东所说的话。不能说“想要”,他的心又沉了一点。真奇怪,本来以为已经沉到水底了。坏到不能再坏的情况,却总发现更坏的还在后面。
“那就是,不要总以自己优先,不要总想着我想得到什么……”
“你还是没有说到本质。”男人不耐烦地打断,看到筱泫然若泣的表情,将语气和缓了下来。
“是坦率。信任。有任何事情都要直接跟我说。不要揣摩我的意思,只要把自己完全交给我,听我的决定就可以。天啊,还要我教你多少次。”
男人抬起了筱的头,对上他的视线。
“筱,你是我的。”
“是,我是您的……”筱低下头,想掩饰突然袭来的巨大悲伤,却被男人抓住了下巴,强迫对上视线。
“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