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这事,紫薇还是一阵后怕,毕竟在这个朝代,一个女人不能生儿育女,那就绝对是最没地位那个,吸了吸鼻子,紫薇继续说着:“也就是如此,我才讨厌起了福家。”
乾隆细想了下,还是冷下了脸:“紫薇,我不相信你是那样的人,你可别欺骗了朕。”
虽然是如此说,但紫薇还是听出了乾隆语气中的那一丝不确定。
又流了几滴眼泪:“皇上,到现在我还需说什么假话?我都快要死了……我要的,不过是我爹最后把我当作女儿看上一眼,我能从我爹的眼神里感受到我这辈子从未感受过的父爱……”
“皇上,这些都不是难查的事,小燕子从小在京城的狗尾巴胡同的大杂院里长大,我则从小生活在济南大明湖畔边,让人去问一问夏雨荷的女儿是不是夏紫薇,都很极容易得到答案的……皇上,我娘跟我说,如果有一天,我能见着我爹,要我问一句‘你还记得大明湖边的夏雨荷吗?’还有一句小燕子不知道的话‘蒲草韧如丝,磐石是不是无转移?’”
乾隆此时才震惊了,紫薇看着他的神色,知道他此时也不得不相信自己的话了,接下来,就是要继续打动他,让他不怪责自己。
“皇上,您知道么?前几天你发烧的那个晚上,我一直听着你喊‘雨荷’、‘雨荷’,我的心有多激动,您一直记挂着我娘,可知道我娘却也没有责怪过您?还记得我之前说过的那段话么?我娘说她等了一辈子,恨了一辈子,想了一辈子,怨了一辈子,可仍感激上苍,让她有个可等、可恨、可想、可怨的人。我看得出,我娘在最后,想的仍然是您,她最终爱的也还是您啊。”
“我娘也没有让我不学琴棋书画,我娘也没有让我学武,我这身的东西,全都是我娘教导给我的,我也是在她临终前才知道,为什么她要让我学满语、让我学满文……当您醒来,说觉得我很熟悉的时候,您知不知道我多么想把实情说出来,只是我不能,我知道我一说,不是我死,就是小燕子死,或者是我们两人都得死……只是现在我再也不能等了,我怕我再不说出,我就真的会死了,我就再也没有面目去见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