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子:“有点意思。”
“而且皇上和凉妃娘娘是夜夜笙歌,那动静闹得......”汪海头上的汗又冒出来了:“奴才也不知怎么形容。”
“这么折腾皇上哪儿受得了?早朝怕是要延误吧!”方青砚忧心道:“可好像朝堂上没什么动静。”
“这便是问题的关键了。”汪海急急道:“皇上每晚都放浪形骸,可是第二天仍旧精神抖擞,奴才那天晚上斗胆窥伺,好像......凉妃娘娘给皇上吃了什么仙丹。”
“什么?!”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方青砚惊了一惊,飞快的回头看柳词,发现柳词一向懒散的面容凝重起来。
“可是奴才又问了栖锦斋的宫女们,个个矢口否认,这没凭没据的也不能去问皇上。”汪海道:“仙丹什么的奴才不懂,但奴才只知道皇上龙体尊贵,这么折腾实在不是办法,想来宫里真心为皇上的也只有公主和将军了,所以今天才——”
“见过找死的,没见过这么找死的。”柳词冷笑起来:“我原还觉着是自己胡思乱想,没想到这人的胆子可劲儿大着呢!”
“小词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方青砚听她话里有话。
“那天我去栖锦斋就闻到一股药味。”柳词眼睛上翻似是陷入了不太好的回忆:“问了几句那凉妃答的模棱两可,还没问出所以然来父皇就把我赶出去了。”她顿了顿道:“临走我还说,药不能乱吃药不能乱吃,我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他也得听得进去啊!”
“公主!”汪海“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您是明白人,现在只有您能帮上忙了!”
“我能帮什么忙?”柳词笑得花枝乱颤:“我说这么多就是想告诉你,我帮不上忙。”
汪海呆了呆,见柳词埋下头去啃骨头不再搭理,眼神光渐渐暗淡下去。
“奴才十几岁的时候便跟着皇上了。”他喃喃道:“这条命这个人都是皇上的,如果皇上当真有个三长两短,奴才也只有一死以显忠诚。”他望着桌上的青花盘子道:“皇上年轻的时候也最喜欢啃这骨头棒子......”
汪海黯然神伤的离开了,他这一走也顺便带走了柳词的食欲,柳词的脸算是黑透了,她手一松,那没啃完的大骨头“啪叽”就掉在桌面上。
“你们都说我跟他像。像像像像个屁啊!”她像是再也忍受不了了,气急败坏的站起来咆哮:“他那么昏庸,我娘到底得聪明成什么样才能生出这么聪明的我来!”
“小词你这么夸自己有点过了啊!”方青砚怎么听都不对味,柳词不光脾气乖戾,发脾气的方式也很乖戾。
柳词气咻咻的一脚踢开了凳子,方青砚看出她的意图了,慌忙给她递了快帕子:“你擦擦手再去!”柳词一把夺过,三下两下擦了嘴,团了团那帕子丢在地上,然后气势汹汹的往栖锦斋去了。
“装什么不在意,其实心里很在意。”方青砚叹了口气将地上的帕子捡起来,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整个人脸色都变了,二话不说追了出去。
柳词闷头冲进栖锦斋,那一群试图阻拦的宫女太监非但没碰着她的衣角反倒各自被放倒了,她猛地掀开纱帘闯进内殿,凉妃正在原地曼妙旋舞,身姿绰约轻盈,却被她吓得脚下一崴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