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下午都和你在一起开会,连晚餐都是同你们一起吃的,她有机会对你车上的咖啡和酒动手脚?就算她雇有帮凶,那证据呢?那个帮凶还得有办法打开你那部奔驰车的车门,据我所知,你的车装有最新式、最完善的防盗系统。何况,她怎么知道你一定会倒咖啡给她,而你自己又会喝酒?一切都不符合逻辑,法官怎么可能相信?”
言少棣冷冷地道:“所以,她成功了,我乖乖地钻入了圈套。”
梅芷青叹息:“第二次聆讯在三天后,只希望这三天里能有什么转机了。”
言少棣说:“从阿德身上着手,只有他有我的车钥匙。”
阿德是言少棣的司机,十分的敦厚老实。梅芷青在案发后早就找他谈过了,他只说那天因为言少棣一天都在公司没有外出,所以车子一直泊在仰止大厦的地下停车场里,他也一天都在仰止大厦的保全室里和保全人员喝茶聊天,咖啡和酒是车上常备的,都已开封喝过一小半了。
梅芷青还专门去过保全室,十几个人都证实阿德的话不假,那一天他的确在保全室呆了一天,连中午吃饭也是叫的便当。当时阿德还一直在玩弄着车钥匙,因为车钥匙上有个令人注目的奔驰标志,所以众人都记得很清楚。
梅芷青再一次去找阿德时,阿德却已经失踪了。
她精神一振,知道有了希望,但是很快的,这希望的火苗就熄灭了。警方在山溪中发现一具无名尸体,相信是因为失足溺死,死者身份很快被证实是阿德。
她去见言少棣,告诉他:“你的仇家非同小可,他们不惜杀人灭口。”
言少棣缓缓地道:“他真是厉害,我服了他。”
梅芷青茫然,不知“他”指的是谁。但言少棣说:“梅律师,麻烦你告诉法官,我愿意认罪,只请求他轻判。”
梅芷青也知道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所以第二次聆讯一开始,她就向法官陈述了言少棣的认罪,并请求轻判。
那一瞬间,法庭像炸了锅一样。旁听的大部分是记者,刹那间镁光灯闪得几乎令人睁不开眼。在那种刺目的光亮中,言少棣望向了官洛美,他的目光令她感到微微意外。
因为,那目光是复杂的,怜悯中带着一种轻蔑,仿佛她做了什么傻事一样。她没有深想,法官已接受了他的认罪,旋即宣布退庭。
容海正走上来,护着她往外走,外头有更多的记者围追堵截,但他早有准备,车子是事先预备好的,他俩一出来就上了车。不等那些记者围上来,车就如离弦之箭一样驶离了。
洛美将头靠在他肩上,整个人都是消沉无力的。一切都结束了,可是这些日子给她烙下的耻辱,却是她永世不能忘的。她不明白上苍为什么对她特别苛刻,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予以她致命的打击。她累极了,只想逃走,逃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去。
一只温暖的手悄悄握住她的手,低低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洛美,我们回家去住一段日子,回千岛湖的家,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