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还有什么吩咐?”
“你们先回去。”肖浛看看时间,按照剧本的安排他必须下午去探望受伤的卓繁,在那之前还有一些自由时间。
“是的,少爷。”
“等等,”肖浛把手机从左换到右,眼光往半掩的房门看了一眼,低声道,“带两套干净衣裤过来,内衣也要,按我的尺码来。”
“知道了,少爷。”挂掉电话,以少爷命令为最高纲领的闲福管事立刻严肃地朝着服装店出发了。
温暮言是被饿醒的,伴随着肚子的咕咕声,他一面揉着乱糟糟的头发,一面动动鼻翼嗅到外间传来的早餐香味,但是很快他就发现了尴尬——拖鞋和衣服都不见了!
他马上就猜到了谁干的,丫的二货把自己当偷了仙女衣服的农夫不成?
拽了浴巾围在腰间遮羞,温暮言光着脚走出房门,果然看见肖浛手里拿着报纸嘴里啃着苹果,一副悠闲小资的模样等着看他的好戏。
“肖浛,你把我衣服藏哪儿去了?”温暮言浑身光溜溜地蹲到椅子上,顺手捡了一块面包塞自己嘴里。
肖浛从报纸后面冒出半个脑袋,邪恶地冷笑:“送洗了,包括内裤。”
温暮言怒拍桌子:“人性呢!”
肖浛掀起眼皮瞅了瞅他:“没存在过。”
“……别闹。”温暮言无语间又觉得头疼,一边吃早餐一边嘀咕,“昨天又没把你怎么样,那么小气干什么……果然指望你乖乖坐在身上伺候我这种事只能等做梦了……”也不知想到什么春梦画面,开始傻笑。
虽说他嘀咕地很小声,但是被设定为耳朵特尖的肖浛还是一字不漏地全听到了,每说一个字他的脸色就黑上一分,最后把报纸一扔,寒声道:“你在那里笑什么?”
面包把腮帮子塞地鼓鼓的,温暮言嚼了一会咽下去,呵呵冷笑:“没什么,我可不会像某人一样笑死……”
“……”
肖浛像断了电的录音带一样戛然而止,面无表情地重新拿起报纸,面无表情地把脑袋缩回去认真看起来。
“喂,你报纸拿反了蠢货!”
肖大少爷虽然没人性,好在闲福还是残留了那么一丁点儿的。终于穿上衣服的温暮言泪牛满面地想,不过总觉得尺码稍微宽大了一点。有外人在情况下,不好多说什么,他最后丢给肖浛一个改天见的眼神,径自闪人。
磨到实在没法磨了,肖浛这才不情不愿地驱车回肖家。
看守卓繁的保镖一见少爷阴沉着脸进来,吓得大气不敢出,二话没说把门给关好。
“肖浛,你把暮言怎么样了?”
在床上挺尸的卓繁听见动静赶紧坐起来,满面泪痕地挣扎着就要下床,被肖浛一把拽住扔了回去。
“呵,没想到你们的感情意外的好呢,本来答应他让你们二人见上一面,现在我倒有点想改变主意了。”肖浛一手按住对方的肩将人死死压在床上,漆黑的眼紧紧钉在卓繁目中,冰冷的目光似乎暗藏着某种怒火,迫得人喘不上气来。
卓繁抿着唇线,慌乱的眼里是藏不住的喜悦,发现了这一点的肖浛似乎更愤怒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愤怒,难道卓繁不仅仅是自己手中夺取卓家势力的棋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