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家女儿去干什么龌蹉勾当的感觉呢。罪过啊!
萧玉致咬了咬牙,“既然如此,那便请宋先生帮我一件事。”掏出一锭金子,瞬间照亮了宋轶的狗眼。
宋轶再流口水也不敢接这种钱啊,她坚定地推辞道:“萧姑娘先说来,宋轶能帮便帮。”
萧玉致谁的人情都可以欠,独独不能欠楚流云爱慕之人的人情,她有些负气地将金锭推过来,说道:“我三次登门,罗祺都不见我,我想若是宋先生你的话,一定有办法!”
尼玛,不止让我出意见,还要我亲手把你送入狼窝么?
宋轶泪流满面,“萧姑娘,你实在太抬举我了,宋轶哪有这本事?”
萧玉致却不管她的推托之词,“明日,圣上便要下旨。今晚我会在醉香楼月雅阁等他。”说罢起身,就要往外走。
宋轶追上来,要拦住她,萧玉致却突然转头,眼露忧郁之色,“我不能看着兄长落入罗家之手,也不能看着云哥哥以身犯险去劫狱。”说罢,抬手郑重一揖,“拜托了!”
那一刻宋轶所有的推托之词都再也说不出口,她只问,“那事成之后,你自己呢?”
萧玉致苦笑,“好死不如赖活着,我懂得的。你一个人没有男人没有家族不也照样活得风生水起凡人不敢仰望么?我也能!”
宋轶知道萧玉致想干什么,她要将自己的清白给了罗祺,再在他面前自尽,让他永远欠她负她,以罗祺软弱良善的性子,出了那口恶气,她的兄长便都可以保住了。
宋轶目送人走出很远,才吐出胸口淤积的那口郁气,长叹一声,回去便写了一封信,亲自送到定远侯府。
罗祺自然也不会见她,宋轶便传话进去说:“今日酉时,宋轶在天香楼月雅阁备了酒宴,罗公子若是不担心定远侯遗臭万年被后世唾弃,便不要来!”说罢,潇潇洒洒地走了。
罗祺头一回被人威胁到这份上,摔了茶盏,却还是在规定的时间和地点出现,但是,他没看到宋轶,而是看到一身妖娆红妆的萧玉致。
萧玉致本来长得极白皙,五官标致,雅间烧得暖,她的衣衫穿得十分单薄,从领口堪堪露出两片锁骨,是个男人都得荡漾。
罗祺口干舌燥,欲退出,萧玉致懒懒看过来,“你若走了,宋先生可是会说到做到的!”
罗祺紧紧捏起拳头,僵硬着背脊走进去。
“把门带上。”萧玉致说,玉手提起酒壶,为罗祺斟了一杯,罗祺犹疑了一下,还是乖乖的关上了门。
宋轶挂在窗外,觉得罗祺这人吧,若是正常婚配,一定会被萧玉致吃得死死的,萧玉致嫁给他,倒是也算是圆满。只是,她私心里喜欢的似乎是楚流云,那这一幕看着便特别虐心。
“你打算看他们滚在一起才肯罢休么?”刘煜气得眉毛直打结,为什么他的阿姝会有如此诡异的嗜好?若不是薛涛靠谱,早早来禀报他,他都不知道这个小混蛋会真的来偷窥。
当然,他并不否认宋轶的判断力,萧玉致此举或许真能为能萧家解开这个局。可,暗戳戳观摩就没必要了吧。
宋轶抬头,“可万一出了岔子怎么办?难道你愿意看着萧玉致去死?”这个丫头这次是抱了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来的。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会做成了,可即便做成了,她也是打算自杀的,那么,她怎么能够离开?
刘煜瞥她,很不给面子地提起她的衣领便带到了隔壁雅间,“不用担心,有薛涛守着。”
宋轶瞪大眼睛,满眼不可思议,“他还是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