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年,画骨先生出现在泰康城,李先生亲自请他入驻麒麟阁。李先生可是想本王为你补全遗失的那两年,一个亡国之君如何成为书斋掌柜?”
“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司隶台。”
“本王爱妻所信托之人,自然是要查个清楚明白的。”
被人揭穿老底,李宓面不改色,“如今,我只是一介书斋掌柜,豫王殿下还有何指教?”
刘煜也坦然,“西凉乃我大宋友邦,大宋理应接纳西凉国君。只是,听闻西凉后主李欣之子李景,如今在北魏任安南将军,只是他这安南,可是要将我宋室覆灭之意?本王总得多长个心眼不是?”
李宓算明白了,这家伙这是没事找事呢。
“豫王殿下有话不妨直说。”
刘煜左右看了一眼,侍卫徒隶们乖乖退下,剩得两人在房里密语。至于说了些什么,无人知晓,大朝会一结束,豫王殿下便称病不出,闭门谢客。
泰康距平城千里之遥,从宋境渡淮水,入魏地,宋轶和楚流云多次乔装改扮,躲流民避兵马,几经艰难险阻,终于看到平城城门时,已经是两个月后,连这北地干枯的树叶都抽嫩芽了。
适逢武威公主选驸马,不少邻邦世家勋贵前来一试。整个平城人潮涌动,只是往街边茶楼一坐,一刻钟内,便能看到至少两个邦国的人经过。
宋轶闲来无事,数了一下,吐谷浑、仇池、北凉,啧啧,都来了。而汉人大族在北地的本就不少,出仕北魏的不胜枚举,他们觊觎这驸马之位也在情理之中。
“春天,果然到了呢。”宋轶感慨。
楚流云将钱袋给宋轶,叮嘱道:“我有点私事要去办,你住客栈里不要乱跑!这北地不比江左,没那么多温厚礼仪。”
宋轶十分乖巧地点了点头。
楚流云将宋轶送回客栈才肯离开,宋轶没问他去哪儿做什么,越是靠近平城,这位变得愈发沉默。宋轶心想,该是关系到他的身世吧。
楚流云方走,街上敲锣打鼓,一队禁卫军带着告示出来张贴。宋轶跟着人流去凑了个热闹,可惜人太多,她没能挤到里边去,只听得里面的人说是武威公主要招画师为其画像。但这画师不仅要画技好,还要人长得好。关键一条,年轻男子!
宋轶听得眼睛都亮了,啧啧,这北地民风够彪悍啊!一位公主,当众选美男!莫非想在大婚前fēng_liú快活一把?
很多人看到此都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宋轶左侧两个身位过去的那位兄台是位匈奴人。匈奴人很难长得这般看好的,听闻此言,阴测测地冷呲了一声,很是鄙夷模样。
以得匈奴彪悍的民风,这压根不算什么事儿啊,她右边还有两个匈奴人的呢,不就看得嘻嘻哈哈好不欢乐吗?甚至筹谋着要进宫一试,说不定能成为公主的情郎,从此飞黄腾达走上人生巅峰。
而这位这感觉怎么说呢,那种鄙夷多余得好像他跟武威公主很熟似的。
宋轶这边研究着匈奴美人的五官,试图以一位画骨师专业角度分析出他的骨骼如何能脱离血统种族长得这般好看,那匈奴美人突然转头朝她睨过来。
宋轶确定此刻自己的伪装□□无缝,不怕他挖出真身,是以笑得毫无障碍,一副天真纯良模样,很是无害。
匈奴美人莫名地打两个寒颤,他娘的,他这是被一个弱鸡给看上了么?
这魏国的民风果然彪悍!
将挤在人群中的弱鸡男子打量了一翻,匈奴美人又冷呲一声,高昂着高贵头颅,走出了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