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光咬着嘴唇,颤声道:“我还以为你是因为我的名头才要求娶我,没想到···没想到你我早就见过。”
“陵光公子如此天香国色,毓埥一见倾心,故而以一国之礼求娶佳人,为我遖宿王后。”毓埥向他微微颔首。
“难道你不知我已经许了人家吗?”陵光摇头,看向公孙钤,眼中情义款款:“我心中只爱他一人,你就算娶到我,也不过是无心之人,又有什么意思?”
闻言公孙钤不由心中大恸,感动不已,下意识握住了陵光的柔荑。
毓埥冷哼了一声,摇头道:“你不过是一时喜欢他罢了。自古美人爱英雄,本王是一国之主,文治武功,不输钧天皇帝,若是你和本王相处一段时日,自然是看不上这种文弱书生。”
“遖宿王这种行为和山匪水盗又有何区别,毫不顾虑他人的意愿,便强行做出决定。陵光虽然是一介弱质坤x_i,ng,但若陛下苦苦相逼,只能以死谢罪···”
“放肆!”长史正好走进院子,听到陵光这番说辞,竟将毓埥与匪盗相提并论,不由气愤道:“莫说你是太后义子,就是太后嫡亲的公主,也不可对我王口出这般妄言。”
陵光自知话语有失,不过他x_i,ng子倔强,又恼急了毓埥,并无半点道歉之意。当下只扁了扁嘴,将头转向一边。
“长史此言差矣。”公孙钤道:“既然是陛下要封公主,又岂有什么是否太后所出的区别?况你遖宿强逼在前,公主不过是心中有气,多说了两句,遖宿王陛下尚未说什么,还轮不到长史来指责吧?”
“公孙钤,老夫敬你是位君子,只如今怎么说出这番强词夺理的话来?”长史气的胡子都要跳起来。
“长史不必动怒。”毓埥安抚道:“钧天未来的公主天真烂漫,不过是快人快语罢了,本王并不介意。”
陵光知今日多说无益,又担心公孙钤的伤势,便道:“既然陛下不介意,那我们便先告辞了。”
毓埥伸手阻拦道:‘本王还有一句话要说给陵光公子听。’
“什么话?”
“你那日曾与本王说过,有机会要去遖宿看看,本王记在心中,便一定会帮你实现这个愿望。”
“你!”陵光闻言,不由怒目而视。毓埥笑眯眯的看着他,好像无论他说什么,都不会动气。
陵光一口闷气憋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半晌一甩袖,扶着公孙钤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