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吴酩面前坦白,也不是为了什么倾诉或自我解脱,他只是想让这个对自己好的单纯家伙多多知道些自己的事情,至于结果,他不去想。但吴酩听了,非但没讨厌,没幻灭,看这样子,还在为他不平?
所以那些,都不是我的错?祝炎棠不禁这样小心翼翼地猜想。
两人一时无话,头顶乌黑油亮又高冷的八哥却突然开口,并且一鸣惊人:“祝炎棠!”
吐词太清晰了,祝炎棠立刻反应过来,拨了拨鸟笼:“你好你好,你的主人是不是经常会念叨我啊?”
吴酩脸都快绿了,堵在祝炎棠和鸟笼子之间:“……没有,不至于,这家伙太老了成j-i,ng了就嘴欠,它还老念叨我初中班主任名字呢。”
他说的也不算假话,他只是在几次琢磨祝炎棠到底喜欢谁,自己又该怎么入手时,钻进了牛角尖,自己嚎了几嗓子而已。
八哥却仿佛真成了j-i,ng,黑豆眼转来转去扫视二人,又一次大叫起来,反驳吴酩的控诉:“祝炎棠!祝炎棠!祝炎棠王八蛋!”
气氛一时尴尬到极点。
吴酩无话可说,简直要给这位枣大爷跪下——他向毛主席发誓,方才那句,他只说过一次!
以前背诗没见学这么快呀!
祝炎棠也有点无措,倒不是因为被骂了王八蛋,只是,他忽然很想问一件事,他知道此时此刻,在自己坦白那些过后,突然去问吴酩这个,自己简直不是人,可他又觉得,一直这样下去,自己一直不问明白,更不是人。
“本来我尽量不去做对我有利的妄想……”他拍了拍身侧那正因羞耻而微微发抖的肩膀,“吴酩,你说自己是直男,是不是在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