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血消炎的。”
这种药是基础药,医生带着有,找了瓶,递给骁柏。
骁柏伸手过去接,袖口往腕骨下滑了点,露出一点红色的痕迹,看起来像是被人用力抓过。
医生以一种古怪的目光看程皓,他从来没听说程皓有这种异于常人的嗜好,会在床事中把人给弄伤。
“我就不送你了。”程皓这是明显的送客。
医生自然也不会多留,临走前提醒了程皓了一句。
“虽然我不清楚你和他之间发生了什么,如果他的伤比较严重的话,你最好晚上能注意点,也许会中途发烧,到时候给他吃点退烧药。”医生又给了点退烧药,之后就离开了程皓家。
程皓把药放茶几上,骁柏手里拿着药膏,看起来没有要擦的打算。
“我想洗个澡。”骁柏抬目看着程皓笑。
那抹笑又浅又淡,不知道为什么,程皓好像觉得骁柏其实心里是在哭,没人敢对他做这种事,因而他没有任何的感同身受,就是有一种毫无由来的愤怒,蔺远竟然敢動他的人,他会让对方后悔做过的一切。
“浴室在那边。”程皓道。
骁柏身体摇晃,站起来,往浴室方向走。
去衣柜找了套崭新的睡衣,程皓拿着去浴室,骁柏已经洗完,在擦药,过程并不顺利,毕竟伤的地方自己看不到,而且还得先将內里的东西先给清理出来,使得本来就裂开的口子,再次流了一些血。
揪着眉头总算抹上药,骁柏慢吞吞套上睡衣,拉门出去。
程皓在骁柏之后去浴室洗澡,一进去眼眸随意一晃,就看到墙角某处有一抹刺目的红,他抓着门把手,手背青筋陡然突起,指骨发白。
洗好后程皓去卧室,骁柏已经躺了下去,棉被盖在领口,露出头部和一小半脖子。
旁边的床沿因着另一个成人的加入,而往下陷,骁柏闭着眼,可没有睡着,这个动静一出,立马就睁开眼,眸光琉璃石一样透亮。
被那双眼睛注目中,令程皓有种自己就是他全世界的错觉,仿佛正被对方深爱着。
一种无声的蛊惑里,程皓撑在骁柏上方,倾身下去,作势要去吻骁柏的唇。
骁柏盯着面前渐渐放大的脸,瞳眸不動,却在程皓快亲上他的上一刻,倏地扭过头。
于是程皓亲在了骁柏脸颊上,程皓身体往上起了一点,骁柏回过头,看着程皓,嘴角紧紧抿着,弧度抵触。
“对不起,我去晚了。”
骁柏嘴唇微動了一下,笑容只停在皮上:“你没错。”
程皓起身趟在骁柏身边,关了床头的灯,黑暗瞬间笼罩着房间。
暗黑里,骁柏忽地感觉到旁边的人在動,跟着一条胳膊揽上了他的腰肢,将他搂了过去。
脸贴着男人暖热的胸膛,能清楚感知到对方心脏跳动的频率,黑暗里骁柏睁着眼,头发被人抚了一下。
“睡吧。”
半夜程皓被热醒的,怀里像是抱着一个火炉,醒来的一瞬间,以为自己产生错觉了,摁开台灯,看清怀里人的脸,才意识到是什么情况。
用手背探了探骁柏的额头,一片滚烫,程皓出门到客厅,接了半杯温水,拿着退烧药回屋,将发烧的骁柏给摇醒,喂人吃了两粒退烧药。
第二天程皓因为有事要出门,提前走了,骁柏醒来差不多快到中午,有人送饭过来,是张陌生面孔,独自吃了饭后,骁柏没继续待在程皓家,拿了自己的东西,转脚就离开。
给杨安打过去电话,对方在医院打着吊瓶,杨安显然很激动,接到骁柏电话一连串的问题冒了出来,并连声向骁柏道歉。
骁柏没怎么回答杨安的问题,也表示不怪杨安,虽然事情是因为杨安而起,可冤债都有其他的主。
“你好好养病,不用担心我。”说了这话后骁柏就挂了电话。
杨安回拨过来,他直接挂断了。
往自己房屋赶,到的时候路口意外停了辆熟悉的车,看情况好像待了有那么一会。
骁柏下车缓步走过去,车窗摇下来,后车座现出徐歇的脸。
徐歇微转了下头,让骁柏上车。
骁柏沉默了一会,在徐歇威圧的注目下,转到另一边上了车。
车子驶上路,徐歇问骁柏:“昨天去哪里了?怎么不接电话。”
“朋友那里有点事,我过去帮忙。”骁柏没有直接说是帮什么忙。
徐歇自然不知道具体的事情,所以没想太多。
“我给你找了个人,是刚退伍的,目前在保全公司上班,身手相当不错,你带着他,以免蔺远会找你麻烦。”徐歇竟然表示要护着骁柏,肯定会有所行动,前几天忙公司的事,一时间没抽出空余时间,昨天刚好有点空,就物色了一个合适的人员。
人这会就坐在驾驶位,在徐歇提及到他的时候,转过头看向骁柏,给骁柏打了个招呼。
骁柏朝那人点点头。
转回眸看徐歇时,却是摇首。
令徐歇不解,徐歇疑惑:“不喜欢被人跟着?”
“不是。”
“那为什么?”
“不用了。”
徐歇略扬起眉,非常不解。
骁柏缓缓笑起来,他看向窗外,四周街景快速从视野中掠过。
“昨天我见了蔺远。”
徐歇眸色猛地一凝,旁边骁柏嘴角的笑依旧,可慢慢染出一抹令人都心悸的忧伤。
“大概有半夜都是和他在一起,至于发生了什么,我想你应该猜得到,他大概很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