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柏不只是惊讶了,而是惊骇,不是因为佛珠的价钱,他暗里看过严昕的手腕,没有再戴那串佛珠,说明佛珠已经不能戴了。
他惊骇的是,燕临竟然能把昨晚发生的事,巨细无遗地说出来。
下颚和肩膀的痛,骁柏已经顾不上了,他脸色瞬间煞白,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攫住。
很奇怪,下意识里,他就将燕临同昨晚出现在帐篷里的那个恐怖生物给联系上,而没有去想另一个可能,例如严昕把一切都告诉了燕临。
没有这个可能,假如是严昕说的,燕临不可能到现在才有表示,而且还是直接质问他,不是在意那个鬼魂为什么会突然出现。
燕临比着数字六的手忽的一动,下一刻掐住了骁柏的脖子。
窒息感顷刻间袭来,骁柏只觉得脖子好像要断裂一样,他激烈挣扎起来,用双手去推拒燕临,燕临仅用一只手,就将他逼得狼狈不堪,脸上逐渐充血,氧气断裂,骁柏突出破碎的音节。
“放、放开,你不是、燕临,你……”
脖子上赫然一松,原本掐在上面的手瞬间松了力道,骁柏脑袋脫力地垂着,张着嘴急促地喘息着。
骁柏低垂的头紧接着就被燕临给抬了起来,燕临眼底隐约有着一抹扭曲的笑意。
然后像是自问自答:“严昕碰了你肩膀和手臂,你说,我要怎么惩罚你,竟然让别的男人碰你。”
喉骨刮痛,骁柏张了张口,声音发不出来,只能仰头看着燕临。
燕临一臂搂住骁柏的腰,把人从树干上拉进自己怀里。
跟着头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