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很快就再没有力气再去反抗了,就好象命运一样,他反抗不了。
“你赢了。”顾枭驯服地由人按住四肢,躺平在了地上,闭上双眼前他轻声对常远说。
第13章
“顾枭,你永远是我的婊子!”
常远在心里冷哼,叉着腰,斜倚在房门口,冷冷看着手下的人端着些简单的饭菜,爬上吱呀作响的木梯,送到关着顾枭的小阁楼里。
宋卉杰死了五天了,他从未去阁楼看过顾枭,也不询问他的情况,顾枭也一直没有被放出来过,只是在每天到了送饭的时候,常远会站在门口,看着小弟们上去给顾枭送些水和吃的,以此断定他是否还活着。
“妈的。”
看见送饭的小弟进了阁楼以后,常远低低骂了一声,转身回到房间,换了套衣服,便吆喝了两三个兄弟,上饭馆去了。
再也没有人给他做饭,也不会有人在他吃饭的时候安静的候命在身边,一个人吃饭挺寂寞的,他不习惯。
吃饭的时候,其他人照例是凑在一起谈道上那些老大们,谈哪里的小姐漂亮,讲讲黄色笑话,唯独常远不怎么吭声,大部分时候都低头扒饭,他什么也不想说,只是想吃饭的时候身边能有些噪音罢了。
“远哥,那个姓顾的准备怎么办啊?总不能一直把他放在阁楼上,浪费粮食吧?”
也不知是谁得意忘形的谈到顾枭,方才还嘻嘻哈哈的一帮人闻言都住了口,紧接着变了脸色,在常远面前谈顾枭是大忌,私底下的议论可不能放到饭桌上来说。
常远慢慢抬起头,盯着桌对面不知死活的人微微眯起眼。
还是个孩子吧?常远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应该才十八九岁的年纪,染着金黄的头发,两边的耳朵上打满了洞,每个洞里都放着不同的耳环。
那对双眼皮的眼睛却露出惊慌的神色,显然是对自己刚才的失言而面临的处置怀着深深的恐惧。
很肤浅。
常远很快就在心里下了定义。
不过却和十年前的自己很像,同样是嚣张的发型,同样是古怪的服装,同样很容易就狂妄忘形,难怪顾枭会不喜欢。
“你说该怎么办哪?”
常远放下筷子,懒懒的靠在椅背上。他发现自己居然还不知道这个人叫什么,也不知道是谁收进来的小跟班。
他真是疯了,找些不认识的人同桌吃饭,还一直都没有察觉。
“远哥,对不起……我……我……”
常远不耐烦地摆摆手,“我告诉你,阁楼上总得住个人。顾枭死了,你就搬进去。”
烦躁不安的日子又过了一个礼拜,常远发现以前每天都给顾枭送饭的人,现在两天才上去一次了。
或许他病了。
常远坐在沙发上,拿着遥控器不停的换着频道,他什么都没看进去,就和平常的夜晚一样,他心里老想着阁楼里的顾枭。
快过年了,帮里不少的兄弟都陆续告假回老家去了,他觉得应该把顾枭从漆黑的小阁楼里弄下来了。
可两个人再见面的时候,会是什么情境呢?
常远有些责怪常玉琴。
那天在刑堂里,发生的一切和他有很大关系,完全就是他逼着自己走到这一步。如果那天他不强迫顾枭杀了宋卉杰,估计他的老爸会把这两个人都干掉。
顾枭想救宋卉杰,而他只想能保住顾枭。
过了十二点,常远关上电视,爬上床。
宽大的双人床,一个人睡太孤独了,常远总是要很久才能入睡。
他睁着眼瞪着天花板,顾枭就在这层水泥隔层的上面。他竖着耳朵想听见阁楼里的动静,可是上面安静的仿佛什么都不存在。
“妈的!”b
常远啐了一口,翻身从床上坐起来,穿好衣服,终于爬上了阁楼。
开门之前,常远想像顾枭要是看见自己会有什么反应,最有可能的大概救是扑上来杀了自己,或者是破口大骂,怒目相向。
但当木门打开时,漆黑死寂的房间里飘出来的那股强烈的馊臭味却让常远大吃一惊,他摸到墙壁上电灯的开关,赶紧把灯打开来。
地上到处都散着饭粒和菜,大概是开始的时候被顾枭打翻的,后来送上来的饭菜却基本没动,仍放在原来的地方,几乎每个饭碗里都有老鼠屎,估计大部分的食物都是被耗子吃了。
常远看到地上有一摊一摊的污渍,走近看了,才发现是混着食物残渣的尿渍。顾枭显然也觉得不舒服,所以挪动了地方,但锁链长度有限,他几乎无处可去,到最后近乎完全是睡在自己的排泄物上。
没有愤怒的厮打,也没有想象中的谩骂。
曾经颀长挺拔的男人,在墙角里一动不动的缩成一团,侧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大概是为了防止他伤人或者自伤,他的双手被手铐反绑在身后,脚踝也用锁链锁了起来,另一端固定在阁楼的梁柱上。
“顾枭?”
常远走近两步,试探的叫了一声。回应他的却是阁楼的耗子闻风丧胆,尖叫着窜逃的音。
“顾枭?”
常远一步一步走到顾枭身边,那张背对着他的脸,扶过来时会是什么样子?
常远蹲下去,首先就把手搭在顾枭的脖子上,感觉到了虚弱的脉搏,他才长长松了口气,这才有勇气把这个男人扶起来。
“顾枭,是我。”
常远刚把顾枭抱起来,身上的衣服立刻就被污渍给染脏了。
顾枭的手一直被捆着,方便的时候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