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他需要为此做点什么吗?
黄权转头望向无星亦无月的漆黑夜穹,目前看得出来,那边应该会有点事,不会这么平静。
那就再静观几天。
蒋鹤没同蒋兆添说这天会派人去肖湛那里,把亓素给带回来,但当亓素快凌晨时到蒋兆添家里时,客厅里的灯光却意外的明亮。
汽车停在门口,亓素走下车,走到房门面前,扬手就叩响了房门。
等了片刻,没人过来开门,亓素又敲了三下。
这次没有等太久,几秒种后,门被人从里拉开,一张虽英俊,可不掩病态白的脸庞出现。
亓素伫立在门口,对手还握着门把的人浅凉着眸道:“我回来了。”
蒋兆添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咫尺之遥的青年,如果没有这遭,他想他可能自己都看不清,原来自己不只是喜欢这个人,是爱着他的。
爱,对,就是爱,爱到想立刻让这个人同自己一起死去,这样一来,就再也没人能够从他手里抢走他了。
蒋兆添伸出手,拽住亓素的手腕,一把将人拽进去。
砰砰两道声响。
第一道是房门关上的声音,第二道是亓素背脊撞上铁门的声音。
亓素正慾张嘴再说点什么,面前一张俊脸靠上来,嘴唇上蓦地一軟,他被人吻住了,对方動作急切,亲上来同时舌尖就顺着他唇缝探了进去。
亓素试着挣动手腕,刚動一点,就被蒋兆添摁得更紧,他垂着眼帘瞧着亲吻他的男人。
不知道这个时候告诉蒋兆添,一个多小时前,他刚被肖湛亲过,不知道蒋兆添还会不会嫌他脏。
亓素眼底浸出点笑意,忽然从蒋兆添脸上捕捉到一种名为伤悲的情绪,打住了心底的念头。
想想还是算了,这人看起来是真喜欢他了,虽然是喜欢他这具漂亮的皮囊,皮囊也是他啊,看在对方为他担心,还一直等待他的份上,就不撒盐了。
时间转眼就快到孟珏的生日,做为孟珏名义上的未婚夫,蒋兆添是要出席的,鉴于上次的事情,蒋兆添不放心亓素一个人在家,就亓素回来后,两人几乎都是形影不离。
孟珏这次是20岁生日,算是大生,孟珏父母并不知道她和蒋兆添间的关系根本不是外在表现出来的那样,为了让其他人都知道他们女儿这次攀上了蒋家的高枝,几乎是有点沾亲带故的人都请来了。
用的钱虽说是他们自己的,但本质却是蒋兆添的缘故。
包了酒店一整层楼,宾朋满座,到处都是欢声笑语。
蒋兆添以孟珏未婚夫的身份站在孟珏身边,然而目光却是基本都放在宴会大厅的另一人那里,亓素在离蒋兆添不远的位置,那里有张放满了高档酒的桌子,空气里浮荡的尽是诱人迷醉的酒香,勾得亓素想酣畅淋漓地喝一场。
马上就要进行这次炮灰剧本的最后一幕,即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落下来,然后他扑过去推开蒋兆添,让自己身体被吊灯准确无误地砸中。
心情一好,亓素拿了个空杯子,就给自己连倒了好几杯。
他这里一个人独自喝着酒,旁边早有人看着他直了眼。
青年身形完美,腰细腿长,深色的衣服,将细腻光滑的肌肤衬得宛如白玉凝脂,修长漂亮的手指握着高脚杯,绯色艳丽的唇,染上一点酒渍,但暂时还没有谁上前,基本都是看他眼角眉梢染着春情秋意,像幅j-i,ng致美好的画面,人们不想过去打扰。
慢慢的,蒋兆添一直盯着亓素,视线不可谓不明显,孟珏家的亲戚们,于是猜测蒋兆添肯定认识亓素,暗里询问亓素什么身份,一些人已经打算把自家的,或者和自家有关系的适龄的女孩介绍给亓素。
能和蒋兆添有关系的,肯定也不会是什么普通人,何况青年有着那样完美无瑕的身材,还有与众不同的清贵气质。
孟珏这里举办生日宴会,肖湛第一时间就知道了,他本来想第一时间赶过来,只是非常不凑巧,祖父那里竟是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他和蒋兆添在争抢一个男人。
祖父那里派人拦住他,不允许他再和亓素有牵扯,肖湛暗里联系上人,来他家牵制住祖父的人,而肖湛则单独一个人趁乱离开了。
开着车,往酒店那边赶过去。
路途中开太快,一时竟是不察,险些和旁边拐弯过来的一辆车迎头撞上,为了避开那辆车,肖湛急打方向盘,车子一头开上了行人道,这条道人流量不大,所以算是幸运,没有撞上什么人。
肖湛往后倒车,忽的,后面不知何时出现一辆漆黑的轿车,那车像是失控了,笔直朝肖湛的车尾撞上去,金属铁皮瞬间被撞得凹陷进去,后面车未有减速,把肖湛的车一路抵上墙壁才停了下来。
这个变故来的太突然,肖湛几乎都没怎么反应过来。
等到车头陷进墙壁里,驾驶位的肖湛也被撞碎的玻璃片割伤了额头,割的地方正是不久前亓素砸他的地方。
快速解开安全带,肖湛一手推开破裂的车门,从车里走了下去。
后面的车里同一时间也有人下来,对方瘸着一条腿,速度却是看起来比常人还要快,那人速走到肖湛面前,肖湛似是感知到危险来临,猛地抬头,一张陌生y-in冷的面孔,男人瘦得皮包骨,看向他的眼眸里,全是彻骨的恨意。
“……去死。”瘸腿的男人嘴里低吼了一声,垂落在身侧的手臂举起来,掌中赫然一把尖锐的刀刃,他扑到肖湛面前,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