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这样?”
“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做什麽?你想,季平做到那个份上了,我能怎麽样?”
“你少一幅无可奈何的样子,心里面乐得很我知道。”
叶归尘心里面这才好了点,微闭起眼任那人按摩自己的腰骨。
──他并不十分在意那人有另外的什麽人,因为他也……但,他却不能容忍那人来欺骗自己,那种被欺骗的感觉,真的让他觉得很难受!
“舒服吗?”
北辰移看著他一幅享受的样子,不由在他唇上啄了下,轻问。
叶归尘蹭了蹭他的胳膊,算是回答。
“真像是一只猫儿。”北辰移心里面暗暗好笑地想著,轻抱起那人,移到床上去,手下仍有一下没一下地在他的腰上轻压著,没多久便也和那人一样沈入了梦乡。
…………
倚在床头,看那人整理著衣冠要去轮值,便起了身来,帮他将衣服抚平,拥著他,在他的唇上轻吮了下,道:“我也要走了,如果有时间就到纵横山庄来,好吧?如果你不来,我来看你也可以,不过,可是会惩罚的哦!”
叶归尘明白他说的惩罚是什麽意思,微红了红脸,点点头。
北辰移满意了,道:“剑练得怎麽样了?”
“一直没歇。”
“改天有空了,我看看你练得怎麽样。”
北辰移放开他,任他出得门去,又立在门边向皇极殿的方向看了半晌,微叹了口气,然後,如影般,飘离。
第六十五章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到寒舍来有何贵干?我尊贵的皇帝陛下!”
北辰移一想到下药的事,心中本已平复的怒意霎时像巨浪般掀起,於是,本来想著不再计较的他出口却仍是伤人的嘲讽。
立在堂下的高贵男子只抬头扫了一眼那坐在椅子上散发著慵懒风情噙著冷冷笑意的俊美男子,便立马低下头去,呐呐:“我只是想……想看看你身体可好了。”
“拜你所赐,我的身体……比以前还要好。”
每天都大补特补,怎能不好?
听出那人特意加重“以前”两字的语气,赵珩抿了抿嘴,不知该怎麽再往下面接话。
自从吩咐张道真跟踪叶归尘後,没多久,便果然有了消息。虽然这是在他的预料之内的──毕竟,能从皇宫那样的地方将一个人偷偷地带出去,除了像叶归尘这样的高手能行外,还能有谁呢?但,当心下知道是叶归尘骗了自己的事实,却仍是让他感到伤心。要知道,当年他即位时,是有不少人想暗杀他的,而正是因为有像叶归尘这样的死士愿意以x_i,ng命来保护他,他才能得以将这个龙位坐稳,如上次在太守府时一般,在任何时候,只要自己有危险,他都能舍命以保护他这个皇上,因为,那是作为贴身侍卫所必须具备的最基本条件之一,即,随时随地准备著为他牺牲x_i,ng命,而且,必须对帝王保持绝对的忠诚。
可是,现在不同了。
叶归尘,竟然能够为了北辰移而对自己撒谎!
这样的事实,让他怎能不伤心?
可是,知道是一回事,怎麽处理,却又是另一回事了。
现在甭说叶归尘是为了救北辰移来骗自己,哪一天,便是叶归尘无缘无故地来杀自己,自己也不能拿他怎麽办吧?如果他敢动叶归尘一根寒毛的话,北辰移,能饶得过自己吗?
所以,他即使知道了叶归尘在骗自己,他也只能当做没发生这一回事,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其实这一件事,在收到张道真的报告後,他便是想著要马上赶过来的,但又有点害怕那人,於是便隐忍了几天,但心底有时又自欺欺人地想著,也许那人气已经消了点。於是,每天脑中正反两方面的力量不断地较量著,终於最後说服自己还是来看他一眼,一眼就好。
是以现在,虽然那人的反应是在自己的预料之内,但,仍是伤了他,他,不知道该怎麽和他修好。想得到一个人的原谅,这是一件新鲜的事,至少对於他来说,是如此。
北辰移看著那人可怜得像个要讨人宠爱的小狗狗般立在那里勾著头,实在是没多大力气再去苛责他什麽。
发生那样的事,正如同他所说,自己也许是有那麽一点点责任吧!他毕竟是个帝王,怎麽能够忍受自己的床伴对自己三心二意?他们两人之间存在太多的距离,不是同一个世界中的人,是他没看清这点,才会导致那样的恶果。所以怪别人也没个道理吧!
但要让他忘记他在他身上所做的那些个令他极度不舒服的事,他还没那个好脾气,於是在气氛尴尬的情况下,他只得先走人了。
“有人会招呼你的,我有事,失陪了。”
眼前的男子在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便微欠了欠身,走了,留下他一人干干地立在厅里。
他呆呆地站了良久,不知该是现在就回去,还是在这儿继续当讨人嫌。
“朋友……咦,是你?”说话的是萧三十,虽然和北辰移的事情没有谈拢,但是在北辰移再三的软磨硬泡外加夜夜“沟通”下萧三十只好暂时留下,但前提是以观後效。“你是不是来找北辰移的?”
“是。……北辰他……他不肯原谅我……”
眼前的清秀男子神态沮丧,情绪低迷,似受伤的小狗般的眼睛濡s-hi,看来受的打击颇重。
一国之君,若非关情爱,怎会落魄至此!
心下动了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