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外面是……?
正奇怪着,就听外面传来低柔娇问:“客官,旅途疲乏,需要花娘给您松松骨、解解乏吗~?”
低低的声音生生拐出好几个调子。
季玉竹了悟——这是客栈女支女呢。
他瞬间支棱起耳朵。
“不需要。”门外隐隐约约传来姜卫衍平淡无波的声音。
季玉竹暗笑。
紧接着就是他房门被敲响:“客官,旅途寂寞,奴家陪你聊聊天吧?”
季玉竹还没反应过来,碰的一声,对面像是踢到什么东西,然后吱呀一声,应该是姜卫衍打开房门。
“对面也不需要!”压低的嗓音带着怒意。
“客官,对面的都没发话呢,你着什么急呢~”娇媚轻笑,“你要是想要又不好意思说,咱就不说话嘛~”脚步轻移——“哎哟~”重物落地声,那女子轻呼,“爷你喜欢这种调调的?那银钱可不便宜哟~”
“快滚!”
季玉竹打开房门,就看到姜卫衍长鞭绕手冷冷盯着坐倒在廊道上的女娘。
他双手盘在胸前,靠在门框上,戏谑地看着姜卫衍:“大晚上的,艳福不浅呐。”
姜卫衍皱眉:“吵醒你了?”
“唔,还没睡着呢。”
花娘看到季玉竹,眼前一亮:“哥儿长得真俊~”抛了儿要尝尝娘子的滋味吗?可比汉子来得快活哟~~”
季玉竹黑线。
古代女支女果然奔放豪迈,古文诚不欺我。
姜卫衍大怒,手上鞭子一抖一卷,拽着那花娘就往外甩。
花娘狼狈跌在楼梯口,估计姜卫衍是斟酌着力度的,并没有摔着她,她也看出他没有太大恶意,扶着栏杆站起来,还不忘扶了扶自己的发钗:“哎呀,这是认识呢?还是一对儿?”打量了两人一眼,掩唇轻笑,“那还分房干嘛?春宵一刻值千金哟~~”
“哥儿要是改主意了可要找我呀,问小二就知道了。”竟是不怕姜卫衍的冷眼,朝季玉竹抛了个媚眼,才袅袅娜娜地扭身下楼。
季玉竹看看对面杀气腾腾的姜卫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姜卫衍浑身气势一敛,无奈地收起鞭子,回身捏了捏他鼻子:“很好笑?”
“还行,”季玉竹笑不可抑,“叫你平日吊儿郎当的,看来就是得找个不要脸的治治你。”
姜卫衍挑眉,逼近他:“哦?不要脸的才能治我?”
季玉竹完全没察觉他的不怀好意,擦擦眼角笑出的泪:“当然。”
话音刚落,一阵天旋地转,他已经被姜卫衍抱进房。
啪的一声,房门关上。
姜卫衍把他压在门板上。
“不要脸的才能治我?”炙热的气息贴近他的唇,带着笑意道:“好像,你也能治我呀,那岂不是……”
季玉竹眼神飘忽不敢直视他:“我哪里能治你?不都是你一直管着我吗?”
“冤枉,不都是某个不要脸的一直管着我吗?”
“谁、谁不要脸了?而且,我哪有管你?你这么凶,动不动就武力威胁我,我敢管吗?”说到这个,季玉竹就来气,伸手揪住他搭在门板上的手臂狠狠一拧, “还有,是谁让我早起早睡,还要每天跑步的?”
姜卫衍不痛不痒,一手绕到他脑后轻轻摩挲他裸露在外的颈部:“嗯,我的错。”轻轻在他唇上啄了一下,“我的小夫郎没有管我,他只是让我饭前要洗手、饭后要漱口、睡前要洗漱、换下的衣物不能随便塞、吃饭不能翘脚丫子……”轻轻一笑,“也没有管很多。”
季玉竹脸轰的一下就烧起来:“有、有吗?”垂下眼帘,有些沮丧,“是管得太多了吗?”
姜卫衍啄吻着他柔润的唇,嗓音低沉温柔:“怎么会?我喜欢你管着我。真希望你能把我炕上的事情也一起管上……”话音吞没在胶着的唇舌之间。
双手紧紧抓住他胸前松垮的衣襟,季玉竹放任自己沉浸其中。
直到胸前传来温热s-hi濡的触感,才回过神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身上衣衫已经被褪到肩侧,半遮半掩地露出白皙光滑的前胸。
轻轻推了推伏在他颈项间的姜卫衍,全身软绵无力地开口:“衍哥……”
姜卫衍顿了顿,在他锁骨处狠狠噬咬一口,才抬起头盯着他,眼底满满的情欲。
他羞耻地咬了咬下唇,躲开他的视线,手忙脚乱地把他的手扯出来,再拉上衣衫。
姜卫衍深吸一口气,直起上身,按着他的腰背把他紧紧锢在怀里,让他感受某处剑拔弩张的部位,咬牙切齿地道:“真是……再不快点成亲我就要废了!”
特么的,上辈子也不见得他热衷此事啊,否则张晴钰那贱人何至于做出那等恶心事。
季玉竹闻言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出去,该休息了。”
姜卫衍哀嚎:“宝贝,这样怎么休息啊?”
“自己解决。”季玉竹咬牙,红着脸连踢带打地把他赶出去,碰的一声关门落锁。
第23章
从骡车到船再到骡车,颠簸了足有半个月,几人终于到达京城。
幸好之前被迫锻炼了足足有两个月,不然,依他以往的体能,这半个月下来估计早就病倒了。即便现在,他虽然没病没痛的,也是瘦了一圈,可见路途艰辛。
其实,旁人看来,他已经很是舒适了。
姜卫衍心疼他,安排的行程不是坐船就是坐车。每天走的也不多,天亮才走,不到天黑就休息或投宿,该吃饭就停下,对陈庆向毅成等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