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哄而上,拥着俩人就往宴席处走。
姜卫衍牵着季玉竹, 一桌一桌地给人敬酒。
先是侯府、尤府亲友们。
季玉竹第一次见到了姜承荣、姜涵瑜。
前者跟季玉竹差不多大小, 一副沉稳模样, 板板正正地跟他施礼问好。
后者不过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 小声地叫了句嫂么, 就抿唇不说话。
接着是骆潜这类高官,骆潜直接压着姜卫衍就给灌了三杯才放人。
敬到季大伯一家时,季玉竹总觉得他们有些战战兢兢地感觉, 但当时人群簇拥着, 他也顾不上, 就暂且抛开不管。
接下来的来宾, 基本上都是姜卫衍的武官同僚, 一个个喝起来就没完没了,饶是季玉竹有姜卫衍挡着, 也喝了不少。
终于巡完一圈,姜卫衍拉着季玉竹躲到前院茶房。
季玉竹带着微微醉意笑话他:“撑不住啦?”
姜卫衍伸手托着他后脑勺, 带着酒香的气息交融。
半晌, 他才放开他:“对,撑不住了。”
白皙的俊脸因酒气泛着绯红, 简直引人犯罪。
季玉竹气息不稳地推开他:“你真是……流氓!”
姜卫衍俯身在他耳后轻咬了一口, 感觉他身体微微颤栗才放开他:“我现在可是合法耍流氓。”
季玉竹瞪他。
姜卫衍左右望了望, 在角落发现几套备用的茶具。
翻出茶叶,泡了壶浓浓的茶,给季玉竹倒了一杯。
“喝点解解酒, 省得倒下了。”
季玉竹接过来,捧着慢慢喝完。
姜卫衍也给自己灌了几杯浓茶。
俩人缓过一阵酒气才重新踏入宴席。
这酒席直吃到太阳西斜,半数宾客都倒下了才作罢。
下人们半扛半抬把各自主子弄上马车,直接拉走。
季玉竹有些晕,强打j-i,ng神吩咐陈易等人收拾现场,正想问问季大伯他们的情况,就看到尤允乐涨红了脸、慌慌张张跑进来。
“阿爹,怎么了?”
“没事。”尤允乐支支吾吾,“大姜呢,怎么不见他。”
“他送客去了,你不是说去帮着送客吗?没见着他?”
“唔,我、我刚好走开了。”尤允乐左顾右望,又往外跑,“我再去看看。”
季玉竹没有发现他的不妥,只是难受地掐了掐人中。
刚送客回来的姜卫衍擦过尤允乐大步走了进来:“小叔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不知道呢,客人都——啊!”
姜卫衍也不理会他说啥,直接把他扛了起来,大步流星往里走。
陈易等人见状不禁捂嘴笑。
季玉竹大窘,拼命挣扎:“放我下来,你发什么疯?我头晕着呢!”
“我这就送你回去休息!”
姜卫衍直奔正院卧房,啪啪两声关门下闩。
“你你你,你干什么?”季玉竹顿悟,双手捂脸,羞愤欲死,“这才几点?丢不丢人?”
想想,这一路遇上多少在收拾的下人!
以后还要不要过日子了摔!
没等到姜卫衍回答,一阵天旋地转,他已经被放倒在松软的被褥之上。
姜卫衍解开大氅随手一扔,欺身压过来,浓郁的酒气直喷他眼睑:“嗯,成亲了,不丢人!”
半跪在他身上,解开他身上的大氅系带,搂抱起他的身子,用力一抽一挥。
两件款式颜色一模一样的大氅交错挂在屏风上。
季玉竹本就有些酒气上头,这会更是脸如火烧:“天都没黑呢!”
姜卫衍唔了一声,喃喃道:“季哥儿,你好香……”边说边急切地衔住他的唇,啃咬舔吻起来。
嗯?
这是醉了?
季玉竹迷迷糊糊想着,双手一伸,圈住他的脖颈,跟着一起沉沦。
一大一小两双赤色履散乱在床边。
广袖玄端礼服皱巴巴地扔在小几上。
缁衪纁裳斜斜地罩在妆台。
白绢单衣歪歪扭扭、要掉不掉地挂在床边。
低低哑哑的□□,一声一声,混着粗重的喘气,绮丽而 y- in 靡。
“衍、衍哥……”
“宝贝……”姜卫衍似在回应似在低喃。
一夜被翻红浪。
季玉竹是在温柔的轻吻中醒来的。
看着往后退了一些的姜卫衍,他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季、咳咳,夫郎,”姜卫衍抚了抚他颊边的发,“你该起来吃点东西了。”
季玉竹眨眨眼,伸手撑床想起身——
嘶!
姜卫衍忙一把抱住他,轻柔地扶着他坐起来。
季玉竹这会终于反应过来,脸上绯红一片。
他故作镇定般抱紧被子,往外望了望:“现在什么时候了?”声音沙哑。
“己时末了。”姜卫衍坐在床边,撩起他耳边的发,亲了亲他鲜红欲滴的耳尖。
也就是说他从昨天下午一直睡到第二天快中午?
季玉竹脸一黑。
丢人丢大发了!
而且,他依稀记得窗外开始泛白、姜卫衍才放过他让他得以休息的!
他以隐隐胀痛的某处、以及快断掉的腰保证,自己绝对没记错。
他咬牙切齿抬起酸软的手一把掐住某人的脸,低吼:“怎么不早点叫我起来?”
“又不用敬茶,急什么?”姜卫衍拿下他的手,握在手里揉捏。
“先生、大伯他们都还在呢,睡到日上三竿,像话吗?”白了他一眼,季玉竹扯了扯内衫,有些奇怪,“怎么这么松?”抓着袖口伸直,明显大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