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质问我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你还活着,我和他大吵一架,隔天他又慢声细语地讨好我,说和殷绯好歹夫妻一场,不想看她平白无故地死去……我心软了,不敢告诉她其中我也做了手脚,便全推给了楚学庸。”殷赫说着怯怯地看了眼萧栖的神色,见他依旧是八风不动的模样才继续道:“我后来知道他借交流的名义带手下来西阳,又同他争吵,结果被软禁起来,他说从未爱过我,对我好只是想让我继续殷绯的研究……看押我的人还以为我们只是情侣间的冷战,我便趁机逃了出来,一路上看到了厮杀,看到了丧尸,突然觉得活着真没意思啊……”
然后他就从飞机上一跃而下,顺便勾到了我的皮带,沈择桐头痛地拧拧鼻梁,觉得一句‘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都不够可怜他的无辜。
“楚学庸那边估计还得出事,陶百舸搞不死他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萧栖顾不上殷赫话里话外严重的抑郁倾向,他连自己的小命都觉得悬,“当然他最想弄死的绝对是我,不能回西阳,一回去就是自投罗网。”
“你方才说陶百舸是人工进化?”比起萧栖猛地从沙发上站起,在房间内来回踱步的烦躁,西斯延冷静地端坐在原处,就连语气也无甚大起伏,“他原来是什么异能?”
“单视力二次进化。”比起萧栖,殷赫似乎更害怕面无表情的西斯延,在萧栖起身一阵乱走后,他再次往沙发角落里缩了缩,完全不敢抬头和西斯延对视。
沈择桐觉得殷赫这一副旁边这个白毛老外要吃人的动作有些可笑,“你叫什么,殷鹤?仙鹤的鹤?”“……显赫的赫,”殷赫突然觉得这么说引人误会,立刻又解释道:“声名显赫的赫。”
“呵呵。”沈择桐再次笑起来,“殷赫,你连死都不怕,怎么这么怕西斯延呢?”
“你还笑?我都快被仇家追到老巢了你还笑!”萧栖见沈择桐一派闲适气得眼红,“斯延,我们不能提早回安全区了,最好是在3s归程必经路上守着,半道就把瘦猴刘辉他们全劫走,去边疆。”
“做梦。”西斯延嘴里骂他,手上动作却是温和地向萧栖伸出掌心,温凉的指尖触及萧栖炙热的手指,随即一掌握住,满是安抚的意味。
他们的身家行李越野车还在雄鹰队宿舍楼底下积灰,冒失上路带来的后果不堪设想,萧栖可以一个人穿梭于丧尸群中,但后面五个拖油瓶做不到,万一再被陶百舸发现来一场千里追杀,那基本玩完死都没地方死。
从日出一直坐到日上中天,猫儿被排除在大人的商讨之外,回笼觉都睡了三回,他迷迷糊糊从沈择桐大腿上爬起来,羞耻地用袖子抹去沈择桐裤子上的口水印,红着脸问道:“有结果了吗?”
沈择桐摇摇头,他大致听清楚了事情的始末,萧栖杀了一个女人,现在丈夫找上门要杀他,丈夫比他权势大还比他厉害,正面ga-ng不过只问怎么跑路比较方便。
西斯延想的是他们躲在安全区外,瘦猴和刘辉回安全区内找个由头把带着全部家当出来,但又害怕陶百舸早查清了萧栖身边所有的人,他们一回去就被追踪。
但不管怎么样,只要萧栖不出现,他们暂时就是安全的,不管是不想打草惊蛇还是留着当诱饵,陶百舸总不能丧心病狂地一刀全砍了泄愤。
话题一直很正经很严肃,但不知道怎么了,三分钟前萧栖突然看了看手表,说到饭点他饿了,顿时嬉皮笑脸地推着西斯延往门外走,继续昨日确定的扫楼活动。
殷赫把心中抑郁的一口气抒发出来,慢慢的也有了活下去的想法,他犹豫着跟在西斯延身后,一起出门找食物去了,林虎睡醒的时候房间里只剩他和沈择桐两个人,明亮的阳光照得人全身暖洋洋,“走吗?”沈择桐问,猫儿点点头,挪正腰间睡歪的匕首,轻手轻脚地推开大门,顺着声音走进对面住户房。
那里西斯延正踩着地上丧尸的脖子,拔它后脑勺上c-h-a的箭矢,满客厅都是恶心的腐烂腥味,这只丧尸看样子从末世开始就困在这小小的一间屋内,地上沙发茶几上缀满了它走动时滴落在上面的烂r_ou_和污血,昨夜他们上楼的响动惊扰了它,靠近走廊的墙壁和墙面上满是冲撞抓挠留下的痕迹,密密麻麻像是诡异神秘的画符,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萧栖很不高兴地从里间走出来,“两包没开封的白胡椒饼,全部发现。”这时殷赫也从另一间房间中探出头,“这间屋原主人体型蛮魁梧的,你们要换衣服吗?”
“要!”萧栖二话不说跟着走进去抢占了最俊的那件黑色大衣,猫儿连忙问了句有适合我的吗,得到极其残忍的答案,只能继续穿着他粉嫩的小洋袍。
下一层收获比较丰富,他们找到了连老鼠都不愿意啃的方便面,口味还挺齐全,殷赫刚要感叹一句没有火只能干啃,就看见萧栖拿钝成砍柴刀的柳叶刀劈断了餐厅的木凳。
“……”沈择桐在主卧找到了一部完好的手机,可惜的是没有电无法开机,即便先前关了机十个月的时间则足够电源将电漏的一干二净,他本想问萧栖有没有什么办法,就看见客厅里几个人围坐一圈,看萧栖几下用木棍铁丝和废弃衣服做出了简易的火架。
“煮泡面?”沈择桐看明白这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