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未时。
“报----敌军来袭,已逼近我营。”有小兵奔过来报,营外已乱作一团。
而庆湛,躺在床上没有丝毫转醒的迹象。
“来人,守好这营帐,无论他处发生了什么都需守好这营帐不可离去”堰裴高声的安排着,人已经换了往外走着。
“李将军,我们先带两队人马去迎敌。残兵败将,我看他们哪来的胆子主动攻营。”
换了战甲,披挂上阵。马蹄踏血,刀剑凌乱。刀剑相遇,便是万分不留情面。
征战当中渐渐的堰裴就发现不妥了。这次敌方来的军队像是极其了解我方阵营极其作战方法,来的军队也是极其j-i,ng锐。一时间我方节节败退,己方人马在自己的身边一个一个的倒下了。
“十二皇子小心!”堰裴回头见敌兵举着刀砍向自己,提剑一挡。这一击是档过去了,可下一击就又落了下来。
今日的敌军甚为奇怪,好像有一部□□手特别好的是冲着自己来的。血透过铁甲粘的满身都是的时候。堰裴渐渐的开始觉得力不从心。
身上渐渐的有第一道伤,第二道伤。渐渐的堰裴就分不清自己身上的血是自己的多一点还是别人的多一点。
一定不能倒下,一旦倒下就会有无数的刀剑落下来。一旦倒下就再也起不来了…
那时堰裴只是个十六岁多一点的少年,身材高大,玉面染血。眼睛里带着被逼到绝处的凶狠。扬剑起落,便有生命在他手下消逝。
那双眼睛带着野兽一样的凶狠,渐渐的不敢有士兵上前了。堰裴上前一步,他们便推后一步。拿着刀剑□□对着堰裴。
有人大胆的从后面袭击堰裴,堰裴伸手凑个后面一挡,前面又有人趁机用□□刺了过来。堰裴不防,被那人伤到。
他握着那长抢的柄一剑刺向伤他的士兵,这边的李将军摆脱了纠缠他的过了这边来。
扶着堰裴说:“十二皇子,情况不妙我们还是先撤退吧。”一刀砍断了堰裴身上刺着的□□的枪柄。
“我们只是先行的两队,后面我们还有大队人马。不能撤,撑,会有人来的。”堰裴对着李将军说。
“其他的将军去接运剩下的一些粮草,大队人马又都在后方。营帐里就只有庆湛先锋了。可他身上有伤啊!”
堰裴拔了自己身上刺着的□□,还好刺入身体并不深。堰裴看着四周作战水瓶明显高了许多的士兵,把他们的士兵包围的紧紧“我们现在能撤出去吗?”
“我和士兵们掩护你离开十二皇子您还是撤出去的!”
冷着脸,提着剑。奋勇杀敌。“牺牲同我并肩作战的士兵,我情愿战死!”
浴血奋战,血染黄沙。将军似乎被什么鼓舞了跟在堰裴的左右,带着些悲情的挥舞着刀剑。那一刻,他们都是带着即使死去也要战斗的心思的。并肩而站的是当朝皇子,他身上血迹累累,仍勇猛无比。
身边的战士一个一个的倒下,杀着吼着。身边的杀伐渐渐有些暗无天日,几乎遮蔽了每个人的理智。然而身上的伤却好似越来越多,身边的同伴却是越来越少。
那一刻远处黄沙漫漫没有亲切的嘶吼声传来,大桑国的战旗飘扬。大军踏马而来,似乎震动了整个江山。
庆湛在大军的正中央,马踏黄沙,甲光金鳞。战甲后的剑眉飞扬,如战神降临。他们的到来像大风过境一样的席卷过敌军。一阵兵荒马乱之后,就只剩下敌军的一些残迹。
庆湛下了马,站到了浑身是血的堰裴身后,并无太多的话。这站在他身后,从把他带到皇后的那里就已经是如此,多年里已经成了习惯,无论以后他们之间的关系成了怎样的不堪,这站在他身后想来是怎样都更改不了了。
“今次之战,众将士功劳卓越!安邦定土,辛苦尔等!”堰裴捂着伤口朗声道。
三千将士,以抢击地。声音犹如雷鸣震响天地。男儿家国万里,万死不辞。
男儿家国万里,万死不辞!!!
堰裴捂着伤口,三军将士在前。这国、这疆土、这众将士。万里江山、浩瀚苍穹、无边社稷。也都尽数的站在自己跟前!
夜里,堰裴坐在椅子上。庆湛蹲下身给他细细的包扎着腿上的伤,蹲下会扯到他身后的伤。如今这军营之中受伤的士兵众多太医跟本不够用。堰裴重的伤已经被军医处理过,小的伤口自己替他处理就可以了。
“今天这次战役,太过自大不安排后援就急于上阵是你第一个错误。轻敌是你第二个错误。不懂的保留实力舍x_i,ng命而战是你的第三个错误。”庆湛一边包扎伤口一边跟庆湛说着。
“恩。”堰裴听着浅浅的应着声。
“看那些士兵的身手,不像是蒙国的。而且将士里就属你伤的最多。”庆湛抬起头看着堰裴说。
他抬头,眼睛从下往上看着自己。带着一些恭顺。堰裴忍不住的就去顺着他的头发的纹路去摸这比自己大的青年的头发。
“而且,他们比以前要清楚的多我们这里的地形和作战方法。”
“恩,有j,i,an细?”庆湛皱着眉问。
“恩。”堰裴点头,指尖摸像了他眉间缓慢的抚摸着。
“他们有j,i,an细。而且他们得到了别国的帮助。”堰裴没停手指上的动作说着。
“哪国?”
“启国,他们带了很重的杀气来杀我。”堰裴静静的开口。
“珍妃帮他们了?那j,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