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生长吐了一口气,眼眶还有些s-hi润“子瑜,我跟这个学妹有点事情,可能需要你回避一下。”
说完,他牵起月牙儿的手,两个人就这么跑走了。
“什么事儿啊。”子瑜看两个落荒而逃的背影,不免得笑了“算咯,还是等结束了,回家去找我临阳学长去!”
到了一处角落里,华生看着月牙儿,像是要把她看透了一样,想要多看两眼,就能看到当年他离开以后,她所经历过的一切辛酸苦楚。
“青词,你还好吗......”
月牙儿咬了咬嘴唇,想要遏制住掉下来的眼泪。
“我不叫林青词,我叫项月,你认错人了!”
“那你怎么知道青词姓林!”华生道,他抬起手为月牙儿擦掉眼泪“是我对不起你。”
月牙儿不说话,此时她心里也是波澜不平,她心里,也有好多话想说,她抬起头,贪恋的看着华生,也想从华生的脸上,看到昔日两人分离后的光景。
后来,两人从旁人的只言片语中打听到,对方过的并不好。
一千年的时间,早已经磨去了棱角,二人的容貌也在这一千年中发生了改变,渐渐的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你变了。”华生贪恋的握着月牙儿小巧的脸庞,捧在手上,就像是什么稀世珍宝。
“我等了你好久......”月牙儿哽咽道。
相顾无言,只有泪千行。
“你真的要走吗?”
阳关古道上,风沙无情,呼啸呜咽,发出愁断肠的哀叹。
“非去不可!”陈生道。
“功名利禄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吗?”林青词问。
“你误会了。”陈生摇摇头“我去争那功名利禄,是为了能与你有个门当户对的名声。你也知道的,你父亲不同意我俩成亲,不过是因为我家道中落,家境贫寒。此番进京赶考,若是高中,我便立刻快温加鞭,回来迎你成亲!”
许是陈生意志坚定,林青词从他的眼中看到了星辉闪耀,也知道这个男人志向远大,即便没有父亲阻拦,他也迟早有一天会进京赶考,奔赴朝堂。
这个男人,她留不住,可她喜欢的,不就是他志向宏远的模样么。
“你一路珍重。”林青词道。
陈生重重的一点头,随后从腰间将一块玉佩取下“这是我的传家之物,你留着吧,当是我们的信物,也权当作个念想,我不在,就让它陪着你。”
林青词摇摇头,将陈生递来的玉佩推回去。
“此去进京赶考,路途遥远,也不知会发生什么事,你不如将其留着,若哪天有难,当作了盘缠,也好解燃眉之急。”
“无妨,若有难,我自有办法!”陈生道。
“那好,此去珍重。”林青词接过玉佩,转身就走,生怕再多停留一会儿,她所有的隐忍都会功亏一篑。
她又何尝不想陈生留下来,只是,她留不住。
她也曾话在嘴边,她想说,不如我们就此私奔吧。
可高傲如陈生,又怎会眼睁睁看着她受尽奔波的苦难,他所做的决定,又何尝不是为了一个安逸的生活。
不过是分别,终有一日依然还会再见,等就是了。
陈生走后,林青词终日坐在那楼阁上弹筝,许久也不下来,可是愁坏了林老爷。
想他林老爷,老来得一宝贝女儿,家中就这一掌上明珠,打小儿就捧在手心里,可如今竟为了那穷酸秀才茶不思,饭不想的,愁的不知道生了多少白头发。
这日,下人说南方的商贾过来谈生意,带了一筐橘子过来,那橘子各个儿金黄如灯笼,酸甜可口,生津止渴,也是开胃的好东西。
林老爷一听,这是个开胃的东西,立刻让人去拿两个来。
正在大厅里等着橘子,就听见有一个下人,慌里慌张的跑过来,嘴里念叨着“老爷,老爷,喜事儿,大喜事儿啊!”
“放肆!慌里慌张的,像什么样子!”林老爷呵斥道。
下人上气不接下气,大口大口的喘:
“老爷,不是小的放肆,是真的有喜事儿啊,那城西温家温公子,此时正带了聘礼摆在咱家门口,那聘礼啊,摆的跟山一样高,他说了,若是老爷同意,下月初十八就来迎娶咱家小姐!”
一听竟是那城西温公子来娶亲,林老爷脸上顿时笑开了花。
那温公子乃半年前从山东搬过来的大户人家,只是不知为何,前些日子被那山贼掳了去,前些时日才从山上下来,却毫发无损,还骑下了山贼的一匹高头大温,煞是威风。
有人说,那是温公子在山上与山贼拜了把子,日后温家货物走山路,得山贼庇佑,家产定兴旺发达!
“好好好,你去告诉那温公子,这门亲事,我答应了,让他下个月,就来娶咱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