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在偏僻的巷口。细细蜿蜒的巷道蔓延到深处。
巷子里密密麻麻的爬山草正长的浓密,一枝一枝相互交错。
草青色的轻纱长衫在袖口挽起来露出白皙皓腕。
他撑着伞站在那里,凝望满墙绿草。
午时又过一个时辰,午休的人都开始上工了。
“颜哥哥!你来了。”
离巷口最近的那户人家刚咯吱一声打开木门,就看见颜修文早已站在那里等了。
“水禾,叫夫子,怎么能乱叫呢。”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衣着朴素,她拉着手里六七岁的孩子训道。
“那颜哥哥就是不像老夫子嘛。”
看女子又要说话,颜修文合上手中的纸伞,“无碍的,大嫂。”
他对小孩子笑笑,把手中的包袱给他,“水禾,去把大家叫过来,我们要上课了喔。”
“好!”小水禾接过他的东西蹦蹦跳跳走了。
“颜兄弟,真是谢谢你了,教孩子们识字不收钱,还给他们买纸墨。都是普通人家,用用木须木奉都行了,费不着花那钱的。”
女人把颜修文带到家中,倒上粗茶,边忙边说。
“大嫂,孩子们多识字将来有大用的,大嫂不用为我节省,修文家中还是能掏起这钱的。”
女子坐在一旁纺织纱绸,听见了他这样说,停下手中的活,“颜兄弟,认识这么久了,小妇还不知您是做什么的。”
颜修文也不客气,把教孩子们的东西准备好。
“修文在府衙任职,做些书写文书的活,爹娘在老家不用修文c,ao心,一个人住也花不了什么钱的,况且水禾他们也给修文带来了不少欢喜呢。”他温和的说着。
“颜哥哥。”
“夫子”
一群小孩子叽叽喳喳的跑了进来,手中都拿着颜修文刚刚让水禾送给他们的宣纸欢喜不已。
“恩,上课吧,前日教你们的还记得吗?”
“记得,我早就给爹娘背过了,爹还夸我聪明。”
“我也是,我也是”
沈楚熙这边刚到长齐,就接到瑄王病重多日,让他速回。
夜有些深了,沈楚熙和黎景一直同吃同住,住的也习惯了。
沈楚熙从接到消息就一直在发呆,眉间尽显忧愁。
“楚熙。”
“啊?”沈楚熙迷茫的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