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城墙浮雕上,万竹丛生,或嫩箨香芭初出林,或竹枝翻回向天开,竹之繁茂可见一斑。
“确实独特。”刑磐也跳下马,往墙上看一眼,展开折扇轻摇,“在城墙上刻浮雕的,恐怕唯有竹州。”
二人一边闲聊,一边牵马进城,听见路过行人小声议论。
“最近不少江湖人来竹州,看来是要出什么大事了。”
“嘿,你c,ao心的事还真不少。江湖中的事与咱们老百姓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如果他们在竹州打起来,怎么不会影响到我们?”
蒙涅好奇地问道:“邢大哥可知轩辕公子为何把地点定在竹州?”
刑磐略顿一下,道:“大约是他与偏偏最初是在竹州定情,我曾听偏偏提起过,当初他们在竹州打了一架,后来他二人便差不多一直在一起。”
“原来如此,缘分之事倒确实难说。”蒙涅感叹道。
刑磐想起邀请帖上所说的惊人事实,不由得皱一皱眉:“不知偏偏是否知晓此事。”
蒙涅默然。
刑磐摇头不去想,道:“总之,我们先去群英楼吧。”
“不用了,邢大哥。”蒙涅淡笑婉拒,“我们虽然都收到了邀请帖,且帖上的地点相同,但你的帖子上日期较早,轩辕公子或许另有安排。不如我先去找一家客栈住下,稍后再聚无妨。”
“也好。”刑磐含笑同意。不知轩辕是如何得知蒙涅一直在杭州,所以他们二人同时收到邀请帖,但蒙涅的帖子上的日期比他晚上两日。
待蒙涅在客栈住下,刑磐便牵马匆匆往群英楼去。
群英楼集酒楼与客栈于一体,是竹州最大的一家酒楼。城里的达官贵人、商贾名流若是办什么大事,多半是在这里。
刑磐刚走到门口,垂手站在门边的那位儒稚的中年男子立即含笑上前,不卑不亢道:“这位公子,此楼已被轩辕公子包下,不知贵客是否有应邀前来?”
刑磐拿出邀请帖递过,中年男子展开一看,态度立即更加恭敬:“原来是刑楼主,在下是轩辕公子留在这里的临时管事,敞人姓陆。方才得罪了,刑楼主里面请。”
语毕又招来下人将刑磐的马牵走。
“请。”刑磐略一颔昔,由陆管事一路引入。
不过,他并未立即见到轩辕招尧。陆管事亲自将他带到房间,又为他详细介绍了楼中布局后便离开。
刑磐环顾华丽的房间,颇为满意,不知是这房间本来如此,还是轩辕招尧得知他的喜好特意让人布置成这般。将包袱放下之后,他打算出门走走。到了楼下,却见到厅内坐了四人,三男一女,年纪相仿,同时向他看过来。刑磐暗惊,若他没有看错的话,这四人,他都知名知姓。
一男面容冷酷,身着黑色劲装;一男胖如冬瓜,肥头大耳,甚是忠厚,衣装破破烂烂,如同乞丐,另一男却美如女子,甚是妖孽;唯一的一位女子一身橘红色的衣裙,做妇人打扮,妆容妩媚,脸上笑容灿烂而古怪。
那胖乞丐见到刑磐,笑呵呵地道:“这位莫非是‘贵公子’刑楼主?看来你也是收到轩辕的邀请帖而来。”
刑磐拱手示意:“正是。几位莫非也是?”心知这几人定然也是轩辕招尧的好友。
冷面英俊的男子道:“请帖上说,轩辕找回了失散多年的儿子,不知刑楼主可知是怎么回事?”
刑磐道:“在下惭愧,对于此事,汇星楼没有收到半点消息。”
这便是他一路上心事重重的原因,轩辕招尧找回失散亲子自是喜事一桩,但此消息太过震惊。
那孩子就像凭空冒出,江湖中一点儿风声也没有,就连汇星楼事先也未收到半点消息。这其中是否有其他名堂也未可知。他不放心的另一点便是,谷偏偏是否得知此事?轩辕招尧和谷偏偏二人一路走到如今也算是历经坎坷,轩辕的儿子是否又能接受得了谷偏偏?
正在众人心思各异时,突然从外面s,he入一只飞镖,来势犀利,但并无恶意。
五人同时向外看去,一人站在门口,身穿黑衣,脸蒙黑巾,只露出一双眼睛,遥对众人一拱手,声音低沉浑厚:“几位若想见轩辕招尧请跟在下来。”
随即便直飞远去。
“好俊的轻功!”女子赞一声,哈哈大笑,似疯似癫,一跃而起,“笑三娘先去也!”
随即,橘影一晃,已消失不见。
嗖嗖嗖嗖……
另外四人连忙也紧紧跟上。
青天白日下,竹州城上方,几道身影如浮光掠影,忽闪而过。下方众人看见地上的影子,好奇地抬起头时,却只见红日白云。
五人见那黑衣人一直往城郊而去,暗自奇怪,很快便见到一座占地广袤的宫殿,相视一眼,神色均有微变。即使他们不了解竹州,也非常清楚,这整个竹州城能有此实力的非浩淼宫莫属。
“阁下是何人,要带我们去哪儿?”
黑衣人只是招招手,不语,又向前飞去。
刑磐五人未作迟疑,紧随其后。
不多时,那黑衣人竟直接飞入浩淼宫高墙内,五人交换一个眼神,毫不犹豫地跟进。
一路遇到不少护卫,几人却畅行无阻,刑磐五人都对此人身份产生怀疑,仔细一瞧,才发现他腰间系着一收灰色枫叶形令牌,在阳光下闪着暗光。正是这令牌让那黑衣人如入无人之境。
片刻,黑衣人落在地上,转过身来,解下面上黑巾,露出一张俊秀的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