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趾高气扬的谋士一个个愁眉不展,沙克带来的胜利喜讯也没让惯会逢迎的脑力劳动者们另眼相看。备受怠慢的沙克感到窝火,他看了眼走到身旁倒酒的一位谋士,谋士名叫库勒涅,素日与沙克关系融洽,是难得不用鼻孔看沙克的脑力劳动者之一,沙克小声询问低气压密布的缘由。
库勒涅把谈判代表带回的冥王喜好关键词说了出来,苦笑道,“冥界太小我们无力改变,这一点即使一代神王也只能望洋兴叹;阳光太少和冥界太小一样为难人;只有最后一条……”
“神王不倒?”沙克眉头一动。“哈迪斯那混账玩意儿真的对神王之位觊觎多时?他不是多次在公开场合清绝无此意吗?”
库勒涅不以为然,“那时候宙斯在神王的宝座上稳若磐石,他要是不辩驳就等着宙斯收拾他吧,神王可不是一个心胸宽广的统治者。”关于这点,曾经被雷火霹雳炸得惶惶不可终日的提坦叛逃者们深有体会。
沙克不明白了,“那你们有什么好愁的?奥林匹斯山上已经没神王了,哈迪斯要是想自立为王只剩下挑选良辰吉日等流程问题了。”
矮油这智商!
库勒涅跟沙克打了不少交道,对方的思考能力确实捉急,不过习以为常了也就没那么大惊小怪了。
“你是说哈迪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库勒涅耐心启发沙克。
“难道不是?”
“你说的没错,既然万事俱备,还有我们提坦什么事?!你别忘了我们顺利进入冥界图谋大计的前提条件就是让哈迪斯高兴,原本我们还能在‘神王不倒’上下功夫搏一把,如果连这个选项都黄了,你准备带着你的士兵为冥王开疆扩土,还是去提洛岛偷阿波罗的太阳马车,代替太阳神巡游冥界,给暗无天日的冥界发光发热?”
头脑简单的沙克被质问的哑口无言,“……那你说怎么办?”
“就是因为没办法所以头疼,行了,这里没什么事了,你走吧。”库勒涅唉声叹气,喃喃道,“要是二代没急着从奥林匹斯山上逃走,也许我们还能想点法子……”
讪讪往外走的沙克听了这话步伐不自然的一顿,他回头看了眼径直走开的库勒涅,转回头快步离去。
捧着杯子的库勒涅向沙克离去的方向不着痕迹的瞄了一眼,很快投入新的争论,唇枪舌战滔滔不绝。
沙克在议事厅外站了很久,百般思索之后向临时族长把持的议政厅走去。天黑下来以后,叛逃者的临时族长带领数名心腹,行色匆匆的离开营地,营地内无人知道他们此去的目的,只有提出某项建议的沙克心知肚明。
如果族长说动被迫隐姓埋名、等待峰回路转的二代神王、同时也是提坦名正言顺的族长的克洛诺斯大大配合他们行动,攻占冥界、俘虏冥王的日子为期不远,届时亦是他沙克大将军扬名立万的绝佳时机。沙克脚踩星光意气风发,在舒朗的夜空中仿佛看见了加官进爵、美人绕膝的盛景,殊不知一道身影正注视着洋洋得意的他,目光危险且神秘。
当天子夜时分,万籁俱寂,叛逃者居住的丰饶女神神庙群落一侧的羊圈栅栏被一头绵羊撞开了裂缝,在该绵羊的启发下,渴望自由的羊群就着裂缝陆续发起撞击,栅栏轰然崩裂,羊群一窝蜂冲出羊圈,在神庙群落内到处乱窜,负责巡逻的叛逃者立刻察觉到混乱,想要把横冲直撞的绵羊逮回去。神庙内一时间人声羊声此起彼伏,乱作一团。
第一个撞开栅栏的绵羊趁乱来到神庙出入口,此时它已由看似人畜无害的小绵羊变成双角坚硬锐利的红蹄山羊。山羊观察出入口的看守,摸索到一处死角,它稍稍后退几步,一段助跑后蹬腿凌空而起,在空中划出一条利索高耸的抛物线,从守卫们的头顶上方无声飘过,在出入口外的y-in影内落地。
守卫们被基地内乱哄哄的动静夺去了注意力,对于逆天的山羊抛物线浑然不知。
同一时间的叛逃者营地内,某个位于二楼房间的窗户抢漳放下遮挡在眼睛上方的手,眼眸中的金光被平平无奇的深蓝色取代,他拉上窗帘,三两步来到床前,舒舒服服地躺好,对屋外的混乱全然不理。
二、
神王,不,准确点说二分之一提坦叛逃者献上的诚意竟是名为“宙斯之躯”的投名状,饶是心理素质极佳的遗族代表也忍不住恍惚。叛逃者代表顿感扬眉吐气,通过“出卖”二代来换取进入冥界的钥匙,的确凶险异常,可计划一旦成功,冥界将摧枯拉朽般不堪一击。
叛逃者代表对克洛诺斯族长的战斗力非常放心,只要给族长进入冥界的机会,奥林匹斯那群一出事就忙不迭往冥界钻的无能鼠辈何足挂齿,哈迪斯之流亦不再是问题!
叛逃者代表握拳,对将来充满信心。
“我知道,我这就回去汇报这件事,三天后我会送上冥王陛下的答复。”遗族代表一副胆小怕事的样子。
这样就怂了?叛逃者代表嗤之以鼻,不依不饶道,“夜长梦多,三天太长了!我们等不了那么久,你要知道困住神王不是件容易的事!”
遗族代表坐立不安,“可这事遗族做不了主,需要请示冥王……”
“我不管!明天你们必须给个交代!”叛逃者代表牛逼哄哄的拍桌。
“好吧,”遗族代表不停搓手。“我试试……”
“不是试试,一定!”
“好的好的,我尽量……”
在遗族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