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我的朋友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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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道歉了,我们不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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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凭什么要你东西,我们又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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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样我也不能要你这么贵重的东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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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
挂了。
他说什么了?
他说,这周末中午他在富丽华定了地方,要请咱们去吃饭,算是为酒吧的事情赔礼道歉,还说,如果我是真心想把手机还给他,见了面可以还给他,如果不去怎么还给他,如果不去就是不想还给他。
小晏平铺直叙地说。然后她问我说,狗福久,咱们去吗?
小晏征求的语气有一些依从的意思,好像我说不去她就不去,我说去,即使烽火连天她也陪同奔赴,好像我变成了事情的中心,一切由我去左右决定。
我看到小晏把手机小心翼翼放回盒子,就开玩笑说,你去过富丽华吗?富丽华大门朝哪儿开还不知道吧?这么个好机会,不去白不去!
小晏拍我一巴掌,她说你怎么那么没有正经,怎么着我也在大连长了这么大,会不知道富丽华,不是,哪个是富丽华呀?
小晏把询问的目光投向柳仲,柳仲笑得哼哼哈哈,似乎想说富丽华在人民路,但因为声音笑得已经完全变形,只好连连摆手。
我横柳仲两眼,因为柳仲笑到最后分明就是嘲笑了,柳仲大概也意识到自己的过分,脸上的笑纹慌不择路,赶紧招来一小姑子抬着满满当当的一桶水逃之夭夭。
富丽华在大连人民路一带,好像也同样遍布在全国各地,这个富丽堂皇的名字是东北地区历史最悠久规模最庞大的五星级酒店,说它某种角度上代表着一个城市的繁荣富强,似乎并不穿凿。
高业定的包间在富丽华的花都西餐厅,这个西餐厅也叫“玫瑰扒房”。我们路过大厅指引方向牌的时候,文文随口嘟囔了一句,柳仲不可思议地竟然听成了谐音,她偷偷问我说,妹妹,怎么这里叫“没被扒光”吗?不会吃个饭还得扒光了吃吧?我真是拿柳仲没有办法了,我指着路标牌一字一板地读给她听,我说,贱人,玫——瑰——扒——房,好不好?什么没被扒光!亏你想得出!柳仲贱歪歪地笑,她说,太高,呵呵,没看清哈!
五星级酒店到底是五星级酒店,连服务人员都是五星级的素质,走出电梯,一个小服务员满面恭敬地把我们从走廊一路引领向西餐厅,那真叫一个毕恭毕敬。其实富丽华我不是第一次来,我有两个生日都在这儿过的,我妈不久前还带我过来参加了一个亲友的婚礼,于是相比之下我可以走得轻车熟路一些。文文也挺轻车熟路,之前某化妆品店面开张大吉,我们乐队被雇用在店面门口做宣传表演,那次,那家老板请客就在富丽华,不过那天是在宴会厅摆了十桌,是在22楼的中餐厅。
西餐厅在2楼,我和小晏走在一起,柳仲和文文走在一起,柳仲东张西望,文文漫不经心。文文本来不想来的,上次在酒吧的事,她一直耿耿于怀,她恨高业恨得咬牙切齿,这次能来全赖小晏的关系,文文不放心小晏单刀赴会。
小服务员一直把我们领到包间门口,她程序化地敲了敲门,把门推开,她说,先生,您的朋友到了,现在上菜吗?
包间只有高业一个人,酒吧里那些被他扇得规规矩矩的彪悍男人一个都不在。我和小晏率先走进去,小晏拿出手机、手机盒、j-i,ng美的包装纸,一并放在高业眼前铮铮亮的转盘玻璃上。高业显然吃了一惊,他大概是没想到小晏一进门就会把手机还给他,我也没想到小晏的动作会那么快,好像逗留多余一秒都是浪费时间的感觉。高业吃惊归吃惊,但从肢体上没人看得出他受惊了,他并没有手足无措,他语气轻盈地跟小晏说,不急,我要了菜,我是赔礼道歉请诸位吃饭的,我这个人做错事情不道歉总会心里不安,不会不赏脸吧?
说着,高业冲小服务员很绅士地点点头,小服务员马上为我们挨个儿提椅坐好。
我们都坐下了,小服务员就站在旁边一边不动地等待陪侍。
高业说,行,现在上菜吧!
小服务员大幅度点头示意遵从,但在转身要走的时候高业又叫住她,用即客气又命令的语气说,麻烦你,请把门带上,没喊你,请不要进来。
小服务员怎么说怎么听,行礼,离开。
在没上菜之前,高业一直解释着那晚在酒吧里自己很惭愧,不过高业没有用惭愧这个字眼儿,他也没有显得怎么惭愧。他说没想到柳仲和文文是小晏的朋友,如果事前知道就不会出现索要医药费的事情,全是误会,全是意外。高业的那种赔礼道歉也可以这样理解,就是之所以没有敲诈医药费完全是因为小晏,小晏应该感激他,换了别人医药费必须得给,而且他收下也是理所当然的。我不得不承认高业是一个很特别的男人,他眼里的谋略超出我的想象。尽管他没有一张容光焕发的脸,甚至那张脸冷峻y-in郁到让人感到狡诈,但他却始终笑得琴瑟和谐,很沉稳,很镇静,举手投足都有着一份君临天下的自信。我看见高业就想到高中的时候一起玩琴的小姑娘说过的一句话,她说,如果有哪个男人敢说没有鸟飞过的天空,他飞过,她就跟他。我开始不能理解这句话所形容的是怎么样的一个男人,原来真的有这样的男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