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上老祖宗的背上后,之前的害怕和不安都被轻轻扫去,在危难时刻出现在她面前的不是骑着白马的王子,而是一只只在梦里才会出现的白狐,在此刻她是英雄救美这出戏里的主角。
“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储年年问她。
“等回家你先想好怎么解释你的私自外出。”老祖宗的语气在告诉储年年等回去就有她好看的了。
储年年把脸整个埋进老祖宗的毛里,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开始祈祷时间在这个时候停住好躲避责罚。
狐狸一面要顾着她身上的储年年,一面要防着这些异兽,丝毫不敢放送。这些东西都不知道是些什么东西,连她都没有见过,非妖非兽,似妖似兽,像混在一起造出来的怪物。虽然看起来并不强大,却像是不要命的野狗,随时会冲上来从她身上咬下一块r_ou_。
那些怪物在狐狸面前形成了一个包围圈,狐狸先把储年年护在身后,异兽不断涌上来,都被她打开,被她打到墙上的异兽溶进墙体中,又从别的地方冒出来,这整个秦家都是它们的地盘,背后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控制着它们,目的是杀掉储年年。
储年年只知道有一只类似狗的凶猛生物扑向她,被她一脚踹开,但是脚踝处还是传来了热辣的剧痛,她低头一看,才注意到自己的脚上不知道何时被抓了一道伤口,皮r_ou_绽开处流出的血并非正常的红色,而是诡异的黑色。被伤到的地方越来越烫,热烫之后是麻木,那里快没有感觉了。
她的头越来越晕,老祖宗的声音在她听来变得断断续续:“储年年,等回去,我一定要把你关起来。”
“好。”储年年下意识地说,她也认同老祖宗的观点,自己应该被关起来才不会出来闯祸。现在这么危险的处境下她居然想睡觉,而且困意越来越浓,她的双手失去了力气,身体一点点从老祖宗的背上滑下来。
九尾狐才察觉到身上的异样,转头去看情况,发现储年年的裤腿被从伤口流出来的血染黑一大片,伤口的颜色触目惊心,九尾狐慌了神,又看到储年年在失去意识,就威胁她:“把眼睛睁开,不要闭上眼睛,不然我把你丢在这里不管你了。”
“不要。”听到这句话,储年年的意识刺激了她身体,她重新抱住了老祖宗的脖子,双臂死死地勒紧,生怕自己被老祖宗丢下来。
她又不会真的把她丢下,至于抱这么紧吗。九尾狐无奈地想,只因为储年年的手臂差点让她不能呼吸。
说来也奇怪,在储年年受伤以后,那些异兽没有冲上来的举动,而是停留在原地不动。
九尾狐虽然心存疑虑,但是不会放过这次好机会,她带着储年年跳上半空。
这块地都被秦家控制着,她的妖气被压抑,不能自由发挥,费了好大的劲才脱离束缚,飞到半空后,她的压力小了许多,也清楚自己借来的妖气仅剩不多,只希望够她带储年年离开这里。
储年年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不然怎么会有躺在云端的错觉,她睁开沉重的眼皮,发现自己真的在空中,老祖宗带着她在空中飞,底下是占地面积不小的秦家老宅。
她听到娰羽的声音,娰羽说了一样东西,她去找娰羽,在下面看见了她,与她视线对上,只有几秒钟的功夫,娰羽收回了视线,转过身,走进了屋子里。
储年年的母亲说的是一味妖界才有的毒药,九尾狐在心里衡量着她的意图,若她是出于好意要救储年年,那这味药会是解药,不然,这会害了储年年。
合上眼睛睡觉这个念头挤满了她的脑子,这种感觉就好像是连续通宵加班一个礼拜再背着沉重的行囊翻过好几座大山穿过沙漠游过大海终于看到了自己那个并不大但是非常舒服的大床,她什么都不管了,只想tuō_guāng衣服钻进被窝里,闭上眼睛,就这样睡过去,她非常非常想睡一觉,别的想法都不重要了。
储年年如果就这样睡过去,任是谁都没办法把她叫醒,九尾狐虽然并不清楚这些异兽到底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直觉告诉她不能让储年年就这样睡着。
“不要睡,睁开眼睛,等我们回到家我们再想别的办法。”一定不能让她睡着。九尾狐相信自己的直觉。她不时回头去看储年年的情况,储年年的眼睛快眯成了一条线,再拼命地睁圆。
“不行,我真的撑不下去。老祖宗,我就眯一会儿。”想睡觉的人脾气最大。睡意驱使她闭上眼睛把所有的疲惫抛在脑后。
她刚合眼,老祖宗猛地一个颠簸,储年年又惊醒过来,她说:“讨厌,你到底想怎么样!”她真的想哭。
“答应我,我告诉你可以睡之前都保持清醒。”
“你还不如杀了我算了!”储年年用脸狂蹭老祖宗的脖子,眼睛困得开始疯狂流眼泪了。“我那时候好怕会被吃掉,你不来救我我该怎么!”
狐狸说:“以后去危险的地方都要告诉我。”至少让她心里有个准备,这次如果不是她事先预感到不妙在储年年身上埋下了种子,她怎么可以那么快来到她身边,如果她迟一步,储年年就等着被咬成碎片。
“你好像我妈啊。对了,我妈从没有担心过我,我怀疑我根本不是她生的。现在她结婚就要跟我断绝关系,我怎么想怎么不舒服。”储年年借着这些事情让自己清醒。
老祖宗冷哼:“你们的角色颠倒了,她像一个叛逆的女儿,你演的是唠叨的妈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