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狐狸知道,有人虽然j-i,ng明,偶尔也是会犯傻的。
“你要保证你能把她救活!”范大牌这口气,是真的豁出去了。
李莲花再一次变回狐狸的真身,大半个身子的毛都成了红色,其他也是血迹斑斑,呼吸越来越弱。
已经没有多少时间来犹豫了,范大牌二话没说逼出体内的金丹,她额头冒出密集的汗水,散发着耀眼光芒的金丹自她口中飞出,悬浮在两人的上空,像一盏小小的灯。
狐狸说:“你不应该让她变成你的弱点。”
“我不怕。”没了金丹以后范大牌原本已经白皙的脸庞褪去了最后一抹血色,明亮的眼眸也失去了先前的灵气。
她低头看向躺在她膝盖上的白狐,祈祷她能熬过这一劫。
狐狸跃起,吞下空中的金丹,从她身体里炸开了五颜六色的光,房间里满是芬芳香气,光慢慢减弱,不是消失,而是凝练成人的模样。光芒完全褪去后,房间又恢复了之前的昏暗,一个女子盘腿坐于地上,白玉般的身子仅用那如缎的长发遮掩,闭眼时眉眼清冷庄严,睁开眼睛时眼底流转着风情,纯粹的白与黑组合成了让人惊艳的美丽。
“姐姐……”范大牌惊喜道,有生之年居然能再见她一面。
狐狸朝她看了一眼,便把目光放在她膝盖上的白狐身上,“我能维持这个模样的时间不多,废话也不要多说,你一直抱着她不放,让我从哪里下手?”她保持着轻松的心情调侃眼前人,惹得范大牌也不好意思起来。
白狐被抱到狐狸身上,狐狸看过伤口后说:“她有买保险吗?”
“这个时候你关心保险这种事情干什么!救人要紧。”这里有人快急死了,偏偏负责救人的人却不急。
“如果我不小心弄死了,我可没办法赔你一个李莲花。”狐狸此刻还挂着微笑,就她最轻松,一点都不像手中握着一条人命的样子。
“她不可以死。”如果这人死了,没人陪她玩那些勾心斗角的戏,那这红尘还有什么意思。
等到白狐再度变成人,狐狸说:“你帮我压住她,不能让她动。”
范大牌用手压住她的上半身,腿则缠住她的双腿。
虽然范大牌压得不够标准,但是在这个时候她已经不能强求太多。她把李莲花的伤口弄地更大,直到里面的断刃露出尖锐的断面。
“我救她一次,她就欠我一条命,她不想还,我就问你讨。”狐狸对范大牌说,说着,她右手指尖在左手手腕上划过一道,白玉似的肌肤上出现一条丑陋的血痕,自她身上流出的血滴落在断刃上,断刃像是冰块遇到了热水快速消融。
尽管狐狸很小心地保证每一滴血都落在断刃上,但是难免伤到李莲花的身体,血ji-an落的地方出现灼烧的痕迹,李莲花痛苦地挣扎起来,亏得范大牌死死压着她,才得以让狐狸继续下去。
血流地越多,狐狸的脸色就越苍白,她在伤口之上又划了一道新伤口,而断刃还剩下一点埋在李莲花伤口深处。
明天要年年炖一大锅红枣汤,把她的这份也补上。
越到后面,李莲花就越痛苦,挣扎的力气就越大,范大牌在此时努力学习压的技术,只是中间偶尔出现几个差错,让李莲花多受了几滴血的灼烧。
“好了没有!”范大牌已经压到筋疲力尽,她发誓以后再也不干这苦差事了,谁喜欢谁去干。
狐狸轻笑几声:“我比你更想结束。”范大牌顶多是流泪流汗,而她却是在流血救李莲花。
最后一滴血从狐狸的手腕上滑下,滴落在一个微小的类似钻石的碎片上,碎片消失以后伤口里的断刃才清干净。
而刀锋离李莲花的心脏擦肩而过,也许那杀手也没料到会有这种意外。
狐狸放下伤痕累累的手,说:“我现在没力气,你去为她止血,接下来把你身上的血渡给她,你不用担心再也见不到她。”
“我要怎么样才能把我的血给她?”范大牌做着最后的工作,时不时地去听她的呼吸声,尽管微弱,但是还是有浅浅的呼吸存在,她掉起的心变放下来了。
狐狸拿来一根杆子,范大牌以她几千年的经历说出这神秘东西的名字:“你用稻草给我们输血?现代科技发明出针管不是拿来玩的。”
“我知道。”狐狸压住她的手腕,说:“躺下。”
范大牌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头侧向一边,目光一刻都不曾从李莲花身上离开。
她看起来好虚弱,气若游丝,生怕她在不知不觉停止了呼吸。
稻草的一段□了她的手腕,那比被刀割还要痛百倍千倍,狐狸说:“忍忍,很快就好了。”
“我是说,你就不能拿根细点的吗?”范大牌艰难地说。
“我没时间等,她也没时间等你的血慢慢流到她身上。”狐狸把另外一端□李莲花的手腕中。
从外面看不出什么,但是当事人知道,这根稻草把两人联系在一起,滚烫的血从范大牌身体里流出源源不断输入到李莲花体内,带给她活下去的希望,温暖她冰冷的身体。
狐狸从地上爬起,身上的长发作为她的遮挡物,遮住了她的春光,她走去的方向是储年年的房间。
力量在流走,很快她就不能动了,不能抬起手,不能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模样,她最后一个愿望是想用自己的这双手去拥抱储年年。
她很快就要走到了,打开了门,走三步,来到场边,储年年把被子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