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等到连应看到那辆大而华丽的马车时,不由地对药漓的s_ao包程度更加深了一层认识,与此同时也有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们可没钱去雇车夫了。
药漓却是会赶马车,但是他还要给连应看看身体,所以最后这个任务就落在了只赶过牛车的关星身上。
连应自是万分心疼自己这个好徒弟要在外忍受风寒,但关星倒是开心得很,对他而言能为师父做些什么就是一件很幸福、很值得高兴的事情。
马车内,药漓给连应把了脉,又细细诊治了一番,方才发现前几日受的风寒倒是其次,服几帖药好好将养着便是了,但是连应天生体弱亏虚之症确实让药漓棘手无比。没办法,后天之病总归比先天不足之症来得好治些,眼下连应的身子只能是好好保养着,方还能活得长久些。
药漓将自己的看法和治疗之法一一告诉连应,连应听后也不惊讶,很是淡然,毕竟他对自己的身体情况还是清楚的,药漓所言句句不虚。
药漓见连应沉默不言,以为他有些伤感烦恼,急急道:“不过你也不用太过担心,我会仔细想想,给你制定个妥善的养生方针,保你这几十年健康无虞。最重要的却还是你自己要放宽心态,不要郁结在心啊。”
连应听他这么说知他是误解了,笑笑却也不解释,受了他这份好意,心下对这傲娇的药漓公子更多了几分好感。
乘坐马车毕竟不及骑马来得快,兼之冬日里路难行,纵使早上早早出发,也直到下午,天色刚刚擦黑的时候三人才到了白下村。
冬日里天黑得早,连应三人入村的时候发现家家户户差不多都闭门休息了。等他们到达玉娘家时,方见院内静悄悄的,唯有一盏油灯黄澄澄的光晕透过窗户映s,he出来,照出那窗边一道黑色人影。
关星见到那人影便红了眼,声音哽咽地喊道:“娘亲,星儿回来了!”
说罢也顾不得身后跟着的师父和漂亮哥哥了,急急向屋内跑去。连应知晓关星思家心切,便也跟了上去,药漓找个地方停好马车,拴好马后亦是跟了上去。
屋内的玉娘听得外面一声呼唤,原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待得房门被推开,看到那闯入的熟悉的、心心念念了许久的身影是竟是眼眶泛红,差点落下泪来。
“星儿,是你吗?真的是我的星儿吗?”玉娘一把抱住扑入怀中的关星,抬起他的脸仔仔细细地端详着,又用手拍了拍关星的肩头,欣慰道,“我儿半年未见,如今真是长高了,也长壮了,看上去也比从前有气质的多了,一定是连公子教得好的缘故吧。也不知星儿这孩子有没有给连公子惹麻烦?玉娘是要多谢连公子的。”
玉娘说着就要向跟在关星身后进来的连应行礼道谢,却被连应拦住,听得柔和嗓音道:“玉娘不必如此,星儿是我徒弟,我自当用心教授。况且星儿聪慧懂事,并未惹什么麻烦,相反勤学多思,方如你今日见到的这般。”
玉娘不再行礼,但还是道谢道:“不管怎么说,也是多亏了公子,若不是……咳咳……”
说到后来玉娘却是止不住地咳了起来,面色也更加酡红,只是这酡红却是病态的。
“娘,你这是怎么了?要不要紧啊,快快坐下。”关星见娘亲咳得厉害,忙扶她到桌边坐下,又为她倒茶,喂她喝下。
玉娘喝了一杯暖茶,咳得才不似刚刚那么剧烈,但还是不时地轻咳几声,想说话却又说不出来,面色更红,着实难受。
关星求救似的看向连应,连应拉了拉身边同样跟着进来的药漓的衣袖,药漓见他眉宇间似有恳求之色,倒也不像平日里那样端着小医仙的架子,施施然走到桌边坐下为玉娘把脉。
玉娘突见这一陌生男子还有些紧张惶惑,又见这男子是为自己看病,且与连应他们亦是熟识,当下也就没有那么紧张了。
药漓很快就收回了把脉的手,在关星和连应有些焦灼的视线里缓缓道:“无甚大碍,不过是染了风寒,感冒罢了,好在没有发烧,服帖药休息几日就好。”
听他这么说另外两人才放下心来,药漓又道:“我那马车车厢的柜子里还有一些药材,马上取些来熬成药,刚好给这位夫人和阿应你喝下,想来会有些效果的。”
连应对于药漓的医术自然是信任无比,更知道他这“有些效果”四字恐怕有所谦虚,想必就算不是药到病除,却也相差无几。他这医仙之徒、小医仙之名可不是白得的。
关星随药漓去取药、煎药,房中唯余连应与玉娘二人时,连应却突然想起一事,问道:“玉娘,不知半年前燕大夫可平安归来?”
“半年前?”玉娘有些疑惑,然后仔细想了想,方想起来那时的事,“哦,回来了,是我那弟弟送他回来的。”
连应有此一问不过是想起来师禹曾说这人疑是旧人,但见玉娘回答是神色间略有些不自在,便直截了当地问了出来。
玉娘愣了愣,没想到连应看出了自己的不自在,想了想又觉着没什么好隐瞒的,又喝了口茶道:“其实是我那弟弟……他约莫是对小燕有情了,只可惜小燕似是对情爱之事并不在意,故而我那傻弟弟虽追了他许久却一直不得,但是他对小燕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的。那时我见他送小燕回来,又观二人情状,这两人啊没准是有所转机了。只是我那蠢弟弟还是不肯放弃韩家权势,便回去了,如今二人如何却是不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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