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祁言的抱怨,楼骨修轻笑一声,眼里透着一丝戏谑,“怎么,你个呆子还会看人心?”
“什么就呆子啊?”祁言不悦的反驳,“我是耿直,但我又不傻。这个女人抱着什么目的来接近我,我全都知道!”
这次,楼骨修没打击他,反而难得地夸了他一句,“算你聪明。”
“所以明天你来陪我吧。”祁言突然话锋一转。
楼骨修想也没想就要拒绝,可是视线望过去时,被祁言那闪着白光的眼睛堵了回去。
那充满希冀与渴望的眼神……真的好像一只小狗啊!
楼骨修嘴角抽搐几下,他的目光闪了闪,“我陪你做什么?”
“有你在我就不会无聊了!”
“杏花节从来不会无聊。”街上的小吃和新颖的玩具就会让你目接不暇。
“可是你不在我会失落的……而且万一我被展柔黛那个坏女人绑架了怎么办?绑架我然后逼我就范,那样的话过几天我得娶她了!”
楼骨修真想敲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是不是全是浆糊!
“展柔黛不会做那种事情的。”抬手捏着眉心,楼骨修将他的话一一否定,“也不会逼你就范,你还没那么大价值会让她做这种事。”
“可你不来我会失落,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
周围突然陷入一片寂静,祁言无辜的看着楼骨修渐渐冷下来的脸,想要伸手去抓他的衣袖,却在刚刚触碰到的时候一下子被甩开。
楼骨修没有留下一句话,便站起身走掉了。
敖轮瞅了一眼祁言,也跟在楼骨修的后面,慢慢的消失在祁言的视线里。
有些小委屈的祁言看着一人一兽离开的方向好久,最后叹口气,走过去关上门,落锁,爬回榻上,瞪着眼看着雕刻着木花的床板。
这一夜,注定无眠。
-
第二天,祁言顶着一张睡眠不足的憔悴脸,在祁夫人别有深意的笑容中,坐上了前往望月湖的马车。
这几家公子小姐约好在望月湖的中央亭子里见面,这可省了祁言好多麻烦事。
来到亭子里的时候,时间尚早,只有成家的龙凤胎兄妹在亭子里嬉闹。
看见祁言来了,两人打了招呼,便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
“祁兄,你这几日去哪了啊?”成柯的语气带着一丝调侃,“你家祁老爷子来找我爹,还以为我带着你睡在哪个温柔乡了呢。”
祁言笑了两声,敷衍道:“我上山苦练真气去了。”
成柯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这城里的青楼,他哪间都熟悉的不得了,好几次想要拉着祁言去,都被祁言给拒绝了。
成竹瞧祁言脸色不好,嘻嘻笑了,,你是不是有心仪的姑娘了呀?”
话音落下,祁言脸色一红,支吾着,“乱、乱说什么!小竹你个女孩子家可不要乱说!”
看他紧张的样子,成竹和成柯相视一笑,这对坏心眼的兄妹嘿嘿笑着围了过来。
“咱们木讷的祁兄有心仪的姑娘了呀~。”
“对呀对呀你说出来世哪家的姑娘,我帮你去探探底~。”
被围在中间的祁言坐的溜直,目不斜视,“没有姑娘。”
“明明就有呀你还瞒着小竹呀。”成竹开始撒娇。
另一边成柯竟然也开始撒娇,“祁兄,你也逼我叫你~’吗?”
祁言小身板一抖,欲哭无泪的看过去,“成柯,你快够了!”
成柯与成竹小祁言两岁,成竹一个萌妹子,叫哥就算了;成柯这个夜生活比祁言还丰富的花花公子’?哦不,简直可怕。
正当祁言遭受左右夹击不能全身而退的时候,有一家公子哥到了。
脸色冷的跟冰块似的,走路感觉都掉冰碴子,整个人就是一座行走的冰山——荣家少爷,荣安昇。
“荣哥哥来了。”成竹迅速坐直。
成柯也轻咳了咳,甩开扇子轻轻扇着风。
将感激的目光投向荣安昇,祁言得到一个淡淡的点头作为回应。
落座后,荣安昇也问起祁言,“你这三日作甚去了?”
“上山修炼去了。”
“为何不与家中人说一声?”荣安昇不赞同地蹙起眉头,“祁伯父寻你寻得可苦。”
“额,去的匆忙,没来得及与家里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