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霖猜到,徐祎醒过来后肯定会找自己,也猜到徐祎会走的大致路线,于是故意往反方向走,他只要在八点半之前回去就可以了。
许知霖心里难受,可他不会轻易地哭出来,他是个很好强的人。
记得以前父亲问他:“知霖,你为什么要学体c,ao?”
“因为喜欢!”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就决定了他以后要走的路。
父亲又问:“学体c,ao,以后是要参加比赛的,要是比得好,知霖会怎么样?”
“会开心。”小孩子的想法,总是这么单纯。
“那要是比得不好,会哭吗?”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许知霖摇头:“不会,哭了,ao了。”
许知霖六岁以前是在美国长大的,他就是在亲戚家开的体c,ao俱乐部接触体c,ao并喜欢上的,even是许知霖的教练;有一次,一个和许知霖同组训练的小孩因为觉得自己练得不好而哭了,,ao是为了锻炼身体,放松心情,如果你哭的话,以后就不要练了,zoran,你也是。”
zoran是许知霖的英文名。
“even,我会记住的。”许知霖拉了拉手中的吊环,顺势做了个动作。
“zoran,你很聪明,学得很快。”even夸赞道。
“那even可以让我学得更快吗?”
“当然可以。”
回到国内,许知霖跟even不时会跟许知霖讲一些新的体c,ao技巧,也总是跟他说,要享受比赛,展示风采;所以许知霖每次参赛,都很放松。
许知霖唯一一次哭,是因为那块被吓丢的跳马金牌。
天尚未破晓,道路两旁寂寥无人,许知霖慢跑起来。
当日出降临,霞光万丈,新的一天,新的开始;许知霖加快步伐,想要追逐那道光芒。
另一边,徐祎还在不停地找许知霖,他神色匆匆,在大街小巷中来回穿梭,像是丢失了什么珍宝,想要把它找回来。
徐祎跑跑走走,一路上只看到晨练的人、赶着上班的人,唯独没有看到许知霖那挺拔的身姿。
徐祎怅然若失地走回全运村,心中郁闷至极,也顾不上正在抗议的肚子。
直到开门声响起……
徐祎抬起头,看到许知霖大汗淋漓,t恤半s-hi,身上的线条若隐若现,魅力十足。
“小师弟,你看我给你买了什么?”许知霖举起手中的袋子。
徐祎盯着许知霖绯红的脸,默不作声。
“你最爱吃的煎饼果子,还热着呢。”许知霖笑起来非常迷人,似乎昨日的不快都烟消云散。
“师兄,你不会想说你一大早出去就是为了给我买早餐吧?”徐祎的态度很冷淡,他很不满许知霖24小时内两次玩失踪。
“生气啦?”许知霖摸了摸徐祎的脸蛋,跟他说话的语气一样,都是冷冷的。
“……”又是一个爱生闷气的,许知霖心想。
“快吃吧,准备回北京了。”许知霖笑意依旧,脸却通红。
徐祎拿出早餐,闷闷不乐地吃起来。
许知霖从徐祎身后环住他,把自己的脸贴到徐祎脸上:“好吃吗?”
徐祎只感觉浑身发烫,他抬起头看了看,空调是开着的。
徐祎往许知霖脸上抓了一把,皱起眉,“师兄,你好烫。”他又在许知霖的手臂上乱抓,越摸越不对劲。
“小师弟,你干嘛呢?揩油呢?”许知霖靠在徐祎身上,徐祎身体的温度,很舒服。
“师兄,你是不是发烧了?”许知霖烫得太不正常了。
“没有啊!”许知霖只感觉整个人轻飘飘的,紧紧抱着徐祎不肯撒手。
徐祎扭头一看,许知霖额上全是冷汗,脸上泛着红晕,唇色发白。
“师兄,我去找队医拿药。”徐祎毫无预兆地站起来,许知霖猝不及防,差点栽在地上。
“不用了,拿冰敷一下就好了。”许知霖抓住徐祎的手腕,不让他走。
同样的场景、同样的人物、不同的敷冰对象。
“师兄,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洗的冷水澡?”
“嗯。”
“师兄,你那天和我说过,身体是最重要的,可是为什么你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徐祎把冰袋放在许知霖的额上,质问道。
“我觉得,烧一烧会比较清醒。”许知霖眼色清明,不停地往徐祎身上打量。
“师兄,你还在说俏皮话。”
“不生气啦?”许知霖脸上的红晕褪去了一些。
许知霖想起以前在省队的时候,徐祎有一次在赛前发烧,烧了一晚上,第二天临上场还没退烧,他就贴着张退热贴去比赛,还用纱布往头上绕了两圈,比赛的时候,神情就像现在一样专注。
“很生气!气死了!”徐祎把手上的冰袋用力往下摁了摁。
“小师弟,你轻点儿!”这个小师弟,四肢发达,头脑、嗯,还是很灵活的,就是有时候一根筋。
“师兄,好些了吗?”徐祎放轻了手势。
许知霖顺势蹬鼻子上脸:“你再哄哄我,我就不烧了。”
“……”
“小师弟,是不是现在我要你做什么你都答应我?”
徐祎想也没想,“嗯。”
“我要两个冰淇淋,一盒巧克力。”许知霖盘算着今天的零食分量。
“师兄,你还是吃冰吧,这儿有现成的。”
“小师弟,你怎么能耍赖!”许知霖还想着过嘴瘾。
“跟谁学谁嘛!”徐祎大言不惭。
许知霖心道: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北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