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答案非常正常,安塞尔点点头,又问,“之前训练过这种动作吗?”
雷恩摇了摇头,确实没有,修给他的时间只够他将二十台机甲全部摸一遍,平日里做的最多的就是走路跑跳和飞行,偶尔架架炮管子。若是放在平日的训练中,雷恩是万万不敢做这么有难度的动作的,一个c,ao纵不好就是人仰马翻,摔着是小事,要是没有控制好机甲的火力系统,他很有可能直接贴着地面窜出去,将基地的墙撞出一个窟窿来。
“条件反s,he。”雷恩只能这么解释。
从安塞尔的表情上看不出满意还是不满意,他只是看了看那一段的回放,又将视频截出来发给其他人看,一时间长桌上立满了透明的全息屏,雷恩就坐在对面看着屏幕里自己和十八号的倒影,仿佛一个正在等待着审判的少年,忐忑又无可奈何。
“这套动作做得不错。”雪莉左手边的一个人说道,“如果受过专业训练,就更完美了。”
安塞尔立即问他,“你这么认为?”
“是。”那人理直气壮地回答道。
安塞尔没有继续问下去,雷恩注意到在安塞尔看不到的地方,修把椅子往后一扬,吐着舌头对着那人做了个割|喉的手势。那人笑笑,似乎明白了什么,不再说话。
雷恩决定将这一段当做没看见。他不知道长官们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他鼓起勇气来,“请问,我是否做错了什么?”
这一句话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重新集中在他的身上,安塞尔顿了顿,笑着说,“我们在考虑你的去留问题。”
……?!
这一下给雷恩的冲击不小,去留应该是在一切新兵训练结束以后的事情,现在拿出来讨论,这意味着雷恩的训练已经要结束了吗?
雪莉看出了他的动摇,淡淡地道,“稳住,新兵。”
顺应了她的话,雷恩深吸一口气,感觉好像真的镇定下来了一样。
雪莉一开口,场面瞬间就有点冷。安塞尔给了雷恩一个台阶下,“评价一下自己那晚的战斗吧。”
“非常混乱。”雷恩毫不客气地给自己下了一个定义,他微微环顾一圈,意料之中地看到所有人略带惊讶的目光,接着说,“我没有做到一名士兵应有的成熟稳重,在最初被惊醒的时候,做出的判断十分不尽如人意。”
他指的是自己被那些机甲的异常吓到的时候,安塞尔对他这个自评十分赞同,“对。”
雷恩努力不让长官的话影响到自己,“在后来的战斗中,我虽然及时判断出要去往楼上的模拟室,却在飞行的时候没有注意到正位于天井边的拉尔塔初代机,绕了不小的弯路,最终导致大量机甲被毁。这是我的过错。”
“每个人都会犯错,”安塞尔不知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还是在安慰雷恩,“战场上也一样。”
雷恩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听进去了,接着说,“在训练室内,发现没有武器装置以后,我慌了神,想到了环境模拟系统,却没有想到模拟弹的配置,最终还是要在外界战友的提醒下才能够暂时摆脱困境。”雷恩低下头,双手放在膝上,“关于这一点,我做得非常差劲。”
“你对自己的评价很客观。”安塞尔笑了笑。然后他说,“抬起头来,说说自己的优点。”
雷恩将头抬起来,有些迷茫地想了一会儿,才说,“大概是自我调节和……比较熟练的c,ao作。”
这确实是他看起来比较拿得出手的优点了,一边的几个人也都点头赞同,却不想安塞尔轻轻叹了口气,“那么你要记得,在我给你的两个月中还要加上一条,你要去寻找到自己的优点。”
“是。”雷恩不敢怠慢地回答道,根本没工夫去细想其中深意。
“你们还有问题吗?”安塞尔看向左右两侧,两边人纷纷摇头。修抱着臂偷偷冲雷恩比了个大拇指,可惜雷恩根本没有余力去留意他的动作。
“那么,”安塞尔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忽然一乐,“说说你参军的初衷吧。”
雷恩一愣。刚才他已经在门外跟安塞尔说了一遍,现在再要他对着这么多人说,还真有些不太好意思。
但他必须说。
“我想要成为不被人欺负、不被人说‘只能待在家里做家务’的oa,保护我的同胞,追求我的憧憬。”
雷恩顶着耻度说完这话,明显听见有人轻轻笑了出来。
但却没有任何看不起的意思。
这很奇怪,因为信息素的关系,雷恩能够感受到对面长官们的情绪,并不是咄咄逼人,也不是太过温柔,他们只是想要去了解雷恩自己的想法,并对某些话感同身受。
也许卡拉斯说得对,oa们天生敏感,不论是身体,还是感情。
安塞尔的手指依旧节奏缓慢地敲击着桌面,他看着雷恩,目光平静而自然。
“我能够给你一个机会,”安塞尔说,“让你有机会成为顶天立地,不被人欺负的oa。但这条路很辛苦,也会很危险,我希望你三思而行。”
安塞尔面前的屏幕再一次转到雷恩眼前,上面的画面变成了安塞尔的肩章,下面有一行注释,雷恩只是看了一眼,就愣住了。
“来,还是不来。”安塞尔在等待着他的答案。
雷恩咬咬牙,他想到盛擎宇对他那温柔的笑脸,停顿了一秒钟后,大声地回答说,“我要去!”
【此图案为零号部队肩章,该部队乃oa专属特战组织,其最高长官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