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瑜洲,转过身来。”那人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这种低哑的声音无疑令邹瑜洲兴奋,令他一时间无法把持,瞬间失控地呻/吟了一声。
手中黏糊糊的,而他的心却是无疑落入了深渊。
身体那灼热感已经全然消失,取之而来的便是那种无法抑制的空虚恐慌。他忍不住地思考:他完蛋了!他这般的丑态已经被谢桥佩发现了!他在他的面前露出了最为恶心的姿态!他再也没有资格出现在谢桥佩的身边了!
他完了!完了!完了!
恐惧蔓延至他的全身,温水已经停下,只剩下滴滴答答的水滴落在地面的声音。小小的空间里,两个大男人站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即便是呼吸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谢桥佩的唇角几乎可以碰触到邹瑜洲的脸颊,潮s-hi着的发鬓摩擦着谢桥佩的耳廓,令邹瑜洲感觉全身都开始发痒。
明明心底在绝望着,但由于谢桥佩的亲近,他无法控制地兴奋。
他悲伤地睁着眼眸,发红的眼眶几乎要流淌出热泪来,但他最终没有让眼泪落下。他的父亲告诉过他:男儿有泪不轻弹。
他记得,只要当他没有成功完成父亲的要求时,他的父亲便会用家法教训他,小时候是打手心,长大后是棍打。
小时候的他还没有如今这般坚强,因为手心太疼,总是哇哇大哭,而每当这个时候,他所受到的苦难总会比平常更多。然后,父亲告诉他:男儿有泪不轻弹。
从那之后,无论自己到底是被父亲打成怎么样,他都不曾反抗过,同样的,也不曾哭泣过。因为,早在父亲一次又一次的体罚中,他的眼泪已经流尽了、枯竭了。
所以,这个时候,他同样不会落泪。因为,男人是不该哭泣的。
就像他父亲所教导的那样,他不会落泪,这样的邹瑜洲,表面上看起来很坚强,但实际上,他失去了宣泄痛苦的渠道,内心依旧如同小时候那般脆弱无助,即便是只有一块浮木,他都会死命地抓住。
这就是他喜欢上谢桥佩的理由,一个几乎构不成理由的理由——谢桥佩对他好。
也许谢桥佩不曾记得,但谢桥佩帮过他,不止一次。
而他只能深深地将这种感谢埋藏在心底,把它藏在无人发觉的窄巷,慢慢地给它浇水施肥,让这种感谢生根发芽,直到有一天,他发现,这种感情已经不单单只是感谢,而是一种疯狂的迷恋。
这样的邹瑜洲可怜吗?可怜。那这样的邹瑜洲有错吗?没错。
没有人可以擅自评断一个人做法的对错。无论是谁。
谁又能高高在上,谁又能没有过错?
如果有,那应该是神,更别说,就连神也同样会犯错。
谢桥佩看着在他怀中不断颤栗着的邹瑜洲,真的好像能够感受到他无端的恐惧以及无助。他的手渐渐地改变了方向,不再撑着墙壁,而是将手搭在了他纤瘦却充满了劲道的腰肢上。换来的,自然是邹瑜洲更加亢奋的颤栗。
“别害怕。”谢桥佩看着这样的邹瑜洲心头一软,连自己的声调温柔了好几个分贝都没有感觉出来。
但邹瑜洲自然是感觉出来了,他只觉得整个人轻飘飘地,好像来到了人间天堂,周围都是软绵绵如同棉花一般的云朵,踩在脚下的亦然。
一时之间,他无法分清现实与幻境,就连头脑都开始迷糊起来。
“转过来。”谢桥佩再次催促了他一身,就连膝盖也顶住了邹瑜洲发软的膝盖窝。
不知怎么的,邹瑜洲便顺从地转过身来,他低垂着脑袋,眼角有点微红,细长的眼睛看起来有点可怜,但不知为什么,这样的邹瑜洲,在谢桥佩的眼中,特别勾人。
他喜欢哭泣着的邹瑜洲,很喜欢,这样的邹瑜洲可以促进他的兴奋感。因为这个原因,他还曾经觉得自己哪里有毛病,但现如今再想想,大概,他就是骨子里就是这种特x_i,ng。
属于他的东西,只能由他污染,只能由他弄脏,只能由他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