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周泽宇下意识地点头,很快地,他反应过来,又再次强调了一句。“一定不会说的,即便是他们两个。”
“好兄弟。”谢桥佩笑着拍了拍周泽宇的肩膀。
周泽宇露出了一个释然的笑容,然后抬起自己的右手,紧握成拳,对着谢桥佩。谢桥佩心领神会地同样抬起了左手,攥紧了跟他相撞了一下。
两人相视一笑,带笑的眼睛中闪烁着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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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瑜洲跟着谢桥佩逛了一圈c市之后,接到了父亲的电话。
当时谢桥佩就在他的身边,邹瑜洲是走到阳台再去接电话的,但或许是因为旅店阳台与室内的隔音效果并不是特别好,所以谢桥佩能够听到一些细微的通话声音。
电话那头的声音自然是听不到,但谢桥佩却是听到了邹瑜洲与他说话全然不同的冷漠声音。那种声调完全就不像是在和自己的亲生父亲说话,而是公式化且冰冷。
因为这个原因,谢桥佩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邹瑜洲的方向,果然看见邹瑜洲淡漠的脸颊在黑夜之中飘渺而遥远。
那种孤寂高冷的邹瑜洲他并不是没有看到过,当年在高中的时候,他与同学们结伴而行走过邹瑜洲身边的时候,邹瑜洲就是给他的这种感觉,若不是他们在大学的时候再次相遇,并且住在同一个宿舍还被他发现了邹瑜洲的那篇日记,他们之间或许也不过是个点头之交的同学罢了。
至少,他对邹瑜洲,绝不会有太多的在意。而且,他也不会有那个契机开始考虑谢桥佩作为交往对象的想法。他只会将之当作一个有点熟悉的同学,然后忘却在脑后。
这是件非常冷漠的事情,但却是绝大多数的现实。
对于谢桥佩他自己,他永远只会最在意自已,最爱的同样也只有自己。
任何利己的事情才符合一切事物的本质。
这是谢桥佩的名言。
邹瑜洲淡漠的声音依旧断断续续,谢桥佩站起身来,然后走到了阳台,慢慢打开了阳台的推拉门。
站在阳台之上吹着冷风的邹瑜洲听到声音回了回头,但看见是谢桥佩之后,只是给了一个淡淡的笑意便又对着电话那头的人沉闷地回答:“我知道了,父亲。”
谢桥佩略微挑了下眉头,随即走了过去,将邹瑜洲之前脱下来的外套套在了邹瑜洲的身上。温暖的外衣耷拉披在了他的肩头,有点下坠的趋势。谢桥佩未免掉落,便上手将邹瑜洲的腰环住了。
邹瑜洲的身体有点僵硬,但很快便柔软下来。
这个距离,电话那头的声音都可以听到了。
“你那边有人?”那边男人声音很低哑,但单从那种语气中就能听出一种自傲清高的感觉。这种感觉跟邹瑜洲有异曲同工之妙,但邹瑜洲的声音更加的稚嫩清脆一些,远不及对方的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