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落,两个人的表情同时变了,双目之中,分明透着怒气与不甘。
“怎么,有什么意见?有意见,尽可提!”见二者面露苦意,刘承祐大气道。
“谢陛下!”都到这个地步了,两人还能有什么意见,有点浑浑噩噩地,应了下来。
告退而出之时,两个人仍有些没反应过来,脚步都有些虚浮。命是保住了,勋爵也没被剥夺,但两个人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在这个时代,没了权力,尤其是军权,纵有万贯家财,那也是任人宰割的鱼肉。勋爵,那是什么臭鱼烂虾,看西京的那些人,被史弘肇整治得有多惨,而他俩,也要加入其行列中了。
“小皇帝太狠了,那么多钱粮,都够发一波军饷了!”薛怀让忍不住抱怨道。同州是个穷地方,他那么努力地聚敛钱粮,也就那点家财,从来不容易,此番一下子被刘承祐榨了个七八,心头直滴血。
“保住了性命,也是侥幸!”侯章表情也不好看,只是稍微看得开些:“还是被天子吓住了,他好像没有杀我们的意思。”
跟着叹了口气,薛怀让很快破口大骂:“都怪李守贞那匹夫,他若当前,某家定要将他头给拧下来......”
“薛兄,天子剥了我二人权柄,今后到洛阳那地方,我们得互相扶持啊。”侯章兴致缺缺,拖着步子走着,朝薛怀让抱了个拳。
“那是自然。”薛怀让回道。
同历此劫,两个人的关系明显亲近了些。
“侯兄,你家郎君多少岁了?”薛怀让突然问道。
侯章扭头,疑惑对着他。
薛怀让说:“我有一女,年已十七,尚未许人......”
很快,这对难兄难弟,便商量起二女的婚事。深秋已至,天气渐寒,只能报团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