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向训却是反应过来了,望向刘承祐:“以殿下的沉稳睿智,当不致于贸然南进才是?”
看向训说得口干,刘承祐却是拿起水壶给他倒了一杯水,手指在书案上慢悠悠地画着圈圈:“说着自负的话,若五万河东在手,孤倒真欲帅师南叩河洛,与契丹人掰掰手腕!”
听刘承祐此言,向训却是下意识地松了口气,至少看起来,刘承祐并没有如其嘴里表现得那般志骄意满,因此小胜便失了理智。
“你说,孤此番灭杀了耿崇美,威逼河阳。契丹人,会不会惹得耶律德光,派大军北上伐我?”沉吟了一会儿,刘承祐突然问道,语气中透着浓浓的忌惮。
原以为向训又会条理清晰地说道一番,却闻向训很是干脆地答了句:“卑职不知。”
迎着刘承祐稍显讶异的目光,向训苦笑道:“耶律德光会不会派大军北上,卑职不知,但河阳的崔廷勋,却是不得不防。”
点头思量着,刘承祐抬指道:“暂取守势,泽州非御守之良地,我欲回师潞州!”
“殿下英明!”向训显然赞同刘承祐的决定。
第二日,刘承祐便留下李万超暂权泽州军事,自己则率军北撤回上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