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手指,上头小小的银色指环还在。
那个梦,直到如今,也不知是否是自己当时的春色一梦。
才不告诉栈衣呢,不告诉!
忽而,腰间环上一双手。
栈衣低下头,脑袋搭在执骨的肩上,轻轻笑了两声。
声音若风中摇曳的树叶沙沙,令人心旷神怡。
栈衣凑近他的耳边,小声笑道:“你在想什么。”
执骨耳一红,栈衣的鼻息挠的他直痒痒,缩了缩脖子:“没想什么啊。”
“你是不是在想,曾经在这里,我亲了你,说喜欢你。”
执骨瞪大了眼睛,他怎么知道?!
栈衣见他受惊的模样,在他耳边蹭了蹭,一脸宠溺:“你以为那是梦,其实,那就是我。是我的魂魄到了这里,吻了你,说喜欢你,还送了这个给你。”栈衣抬起执骨的手,上头细碎的银色光芒闪耀夺目,格外漂亮。
“我那时便说过‘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怕。你要相信我,不论你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找到了,就再也不放手了。’”
栈衣抬起他的手,轻轻吻了下去。
“骨头,你看,我是不是言而有信,言出必行呢。”
*
二人回去的路上,执骨哼了半天:“原来那就是你!我还以为是我做的梦!搞了半天那时候你就开始偷亲我了,一直都有这个毛病,什么时候改过来。”
栈衣走在前头,牵着他的手笑道:“我不想改。”
游山玩水几番,走了走过去的路,最终又回到了麟国的将军府。
想了想,执骨还是推开了将军府的大门。
本以为会满目凋零,却没想到一切都与他离开时无甚两样。甚至连蛛网都无,庭院打扫的干干净净,就是那落叶,都被扫到了一旁。
奇怪!
还是一样的布置,半分都未曾变化。
这夜,他与栈衣躺在屋顶上看星星。
二人相拥而卧,心中百感交集。
“两千年前的星星啊……”执骨道:“这种感觉太过奇妙了。”
“是啊。”栈衣抱紧了他,在他耳边低语:“骨头,我与你,在一起两千年了呢。”
执骨笑着推他:“我怎么觉得才两年。”
栈衣忽而抬头 ,眼中未有笑意:“可是对我来说,已是两千年。”
望着他的模样,执骨心有不舍,想想栈衣受的苦,心又缩紧着疼。他伸手回抱他:“以后,我们不分开了。”
“恩。不分开了。”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