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人的身材体重都是有严格管教的,叶南期前不久参演了一部电影,特地减了不少体重,但依旧是一百多斤的人,沈度这猛地一抱,把他都给弄懵了,下意识地就抱住了沈度的脖颈。
沈度:“哟,挺轻。”
叶南期胃痛得厉害,说不出话。
沈度抱着他轻轻松松走进屋里,一把扔沙发上,蹲下来看他冷汗都浸s-hi鬓角了,诧异道:“你要生了?”
叶南期缩起来,抖着唇,提气骂了声艹。
沈度嗤笑一声,看他捂着腹部,问:“去医院?”
意料之中的,叶南期翻过身,背对着他,满满的抗拒。
沈度了然地一点头,转身离开。
听到脚步声远去,叶南期松了口气,等痛感缓缓了,才蔫蔫地爬起来,去厨房看了看,想找点能吃的。
冰箱里还有袋小汤圆,他琢磨了一下,又翻出些醪糟,想着煮点甜酒汤圆,醪糟刚下锅,就听到厨房的门被敲了敲。
沈度刚洗完澡,穿着浴袍,领口大大方方地敞着,看了眼小锅,讥笑道:“犯胃病吃这个,你是不是嫌命长?”
“……”疼痛使大脑短路,叶南期不能利索地回击,连一贯的假笑都没了,孤零零地站在那儿,眼神有点茫然地看过来,可怜极了。
沈度好了伤疤忘了疼,良心又触动了一下,把叶南期提回去坐着,自己lu 开袖子,在厨房里奋斗。
叶南期懵了许久,脑子终于转过来,面无表情地思考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听话地坐在这儿。
沈度也终于从厨房走了出来,带着刚出锅的小米粥,时间仓促,没加其他食材,也不算浓稠,寡淡得很,往叶南期面前一放,还不忘嘴贱一句:“怕你死了我妈找我算账。”
叶南期在生与死之间略一思考,选择了生。
好在沈度说完,没继续扯犊子,擦擦手就上了楼。
这晚的事过了,两人都默契地没再提。
叶南期将几个台本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给闻琛的答案是最不好争取的那部电影。
不好争取的原因之一是导演是位名导,虽然屈服于流量数据,仍保持着自己最后的风骨,在一众洪水般源源不断泄出的流水线电视剧里,很有点特色。
“真的要试这个?”闻琛咂咂舌,其实并不意外,却还是习惯x_i,ng地道,“送上门来的好歹是男二,这个你争破头都不一定拿到男三。”
叶南期答得有条不紊,语气也很平和:“除了这个剧本,其他几个都是固定模式化的,角色定位没什么新奇,就算是男一,差不多也是从以前的流水线拆来的旧螺丝,观众看了就忘,没什么出彩的。闻哥,你之前和我说了,要长久地保持热度,总要有点特色,别让人过目就忘。”
闻琛点点头,试戏失败也没什么,现在叶南期红,不缺机会,便不再多说什么。
试戏是在一个月后,叶南期和闻琛有了一致决定,便专心琢磨起剧本。
琢磨剧本总不能一直空凭想象,以往叶南期在自己家,想怎么j-i,ng分就j-i,ng分,这回搬到沈度家里,生怕自己手舞足蹈地会被他当j-i,ng神病叉走,干脆长期征用了公司的一个训练室,偶尔回趟家,也碰不上沈度。
期间还被闻琛拉出去参加过一次访谈,按剧本讲诉自己的辛苦奋斗史,大家假惺惺地掉点泪,完了拍拍屁股没事人一样各回各家。
恰巧沈度回家,打开电视就看到这个,隐隐有点反胃,直接换台。
转眼过了将近一个月,叶南期早上刚拉着闻琛对完戏,拖着半死不活的经纪人到了公司食堂,一结婚就分居了的合法姘头打来电话:“老婆。”
叶南期差点一口粥喷到闻琛脸上。
沈度道:“我妈让我们今晚回去吃饭。”
叶南期很喜欢沈度的父母,在还没成功和沈度脱离这合法关系前,他并不想伤二老的心。
过两天就要试戏,叶南期不想浪费太多时间,晚上的时间没了,便把整个下午的时间都用来揣摩。下午五点,叶南期才放过奄奄一息的闻琛,从练功室走出来,恰好碰上了姜沅予。
姜沅予有一股天真烂漫的少年气,很惹人喜欢,穿上白衬衫,就可以直接去客串校园剧里骑着单车的白衣少年。
比起叶南期这颗“太阳”,其实他更像灿烂的小太阳。
叶南期注意到他时,姜沅予也看到他了,爽朗地笑道:“师兄,好久不见。”
两人在学校时关系就很好,叶南期追求被拒后关系也没变僵,只是事业都忙,姜沅予结婚后也得顾忌点距离,这一个月他都没主动凑上去过。
叶南期很喜欢这个单纯的小师弟,笑意盈盈地和他交谈了几句,一个男人不急不缓地走过来,安静地站在姜沅予身后。
便是那位高瞻远瞩的经纪人,姓方名行远。
叶南期的笑容更加和煦,态度自然地和他打了招呼。
经纪人也是有“咖位”差距的,闻琛和方行远差距就很大,主要区别在于人脉的宽广。
叶南期正想像以往一样和方行远套套近乎,手机就响了起来。
他只得冲两人道歉,姜沅予笑笑,点点头。
叶南期先行一步,扫了一眼来电人,挑挑眉,唇角带笑,话语刻薄:“沈总这是刚飞美国,和我这儿有时差?”
他还以为是沈度闲得没事打电话催他回去,岂料沈度声音含笑:“老婆,我来接你了。”
叶南期:“……”
沈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