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挖了我的眼睛?”叶南期并不畏惧,淡淡道,“那就不能在白谕面前展现另一个‘叶湄’完整的死亡过程了吧。”
他像是洞悉了一切的眼神让薛景山感到不适,那双平静的双眼像极了多年前的叶湄。白谕就是因为那双眼睛喜欢上的叶湄,他本来抗拒和那群人同流合污,惊鸿一瞥之后,却开始慢慢接近。等薛景山发现不对时,为时已晚。
薛景山厌恶着同x_i,ng之间的爱恋,可是白谕对他来说又有致命的吸引力,像是毒品,为他几乎发狂,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他干脆把白谕变成自己的禁脔,即使无数次爱欲缠绵时,白谕都不为所动,空洞的望着其他地方,仿佛在忍受什么刑法,忍过了就过了。
上刑的不止白谕,他也是。
只是白谕生不如死,他沉迷其中。
即使白谕一直都冷眼看他,但是能保持着这样畸形的关系到这辈子结束,他也乐意。喜欢一个人,得到就行了,有没有心无所谓,有人也是好的。白谕不想和他待在一起,他偏要绑着这个人,和他永远互相折磨下去。
原本一切都是好的。
至少在表面上都是好的。
薛景山的眼神沉冷下去,神情褪去了伪装的温和,y-in鸷又冷漠。他头一次明显地表现出了恶意,毫不掩饰对叶南期的厌恶。叶南期依旧淡淡笑着,不担心他会突然暴起伤人。
薛景山果然没动作,转身走了。
陈玟低声道:“他似乎有j-i,ng神问题,抓回去的话只能关在j-i,ng神病院。”
叶南期没吭声。这两天他们俩寻觅一切机会,偷窥外面的情形,现在对周身位置已经有了大致的猜测,确认四周没有监听设备,叶南期拽下从下往上数的第三枚纽扣,按了两下。
那个男人拽去的只是定位仪,还有这枚小小的通讯器在。
“靠近a市的一个临海小城,路程在四个小时以内。是个废弃的码头,我们被关在仓库里……”叶南期将得到的信息大致说了一下,顿了顿,“目测有二十人左右,半数配枪,是否有其他危险物品暂时未知。薛景山的目的应该是下海离开,不过这样逃不远,他应该不会这么蠢,到底会如何暂时未知。”
通讯完毕,叶南期抛了抛那枚纽扣:“接下来等警方过来吧。”
陈玟依旧带着隐忧。依靠警方没有错,但是现在警方离两人不知道多远,什么时候能够找过来,薛景山看着并不像j-i,ng神稳定的,他像是一根绷紧的线,一旦白谕来了,线说不定就崩了。
到时候他会做什么,没人知道。
看叶南期气定神闲的样子,他也只好调整心态。
气氛没有安宁太久,天色渐暗时,远空压来一团乌云,沉闷的雷声隐约响起,大雨似乎就要来临。
仓库的大门被嘭地踹开,却没见薛景山。先前带叶南期走的那个男人走进来,带着几个人走过来,声音不带感情:“叶先生,请走吧。”
叶南期朝陈玟递了个眼神,示意他安心,坦然地跟着走出去。
迎面吹来一股凉风,叶南期穿得不厚,下意识打了个哆嗦。被关了几天之后终于出来呼吸了口新鲜空气,环视四周,还没看清什么就被推搡着往前走。他收回视线,不经意摸了下腕上那个不怎么起眼的手链。
薛景山还真放心他的人,以为他就真的只带着一枚定位仪。
既然把他抓出来了,是不是意味着,白谕来了?
思考间,叶南期被带进了另一个仓库,这个比他和陈玟被关的那个要大不少,薛景山的人都站在四周。迎面就能看到薛景山,他今天打扮得尤其j-i,ng致,穿着挺括的西装,打着领带,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领口c-h-a着一只娇艳欲滴的玫瑰。
如果不是气氛和四周的场景格格不入,他倒像个要去见心上人的翩翩贵公子。
叶南期在他身前站定:“白谕来了?”
薛景山不理会他,安静等待。
不到十分钟,门口渐渐走来一道纤长的人影。天边轰隆隆打着雷,闪电劈开天地的一刻,叶南期看清了走来的人。
白谕。
薛景山迫不及待地站起来,仿佛要起身去迎接爱侣,望着门口站定的白谕,眼神疯狂又痴迷。
腰上贴来一道冰冷的东西,叶南期猜出那是刀,神情依旧沉静,望着白谕。他站在光影模糊处,神色厌倦而冷漠,两人隔得远远的,他没有看叶南期,只盯着薛景山:“你想把我逼出来,我出来了。放了他。”
闻言,薛景山的神色一滞,他没有理会白谕的这句话,转而看向叶南期,眼神可怕。在叶南期作出反应前,他猛地在他膝上一踹。膝盖上一痛,叶南期控制不住地跪了下来,薛景山一脚踩在他肩上,笑着看向白谕:“阿谕,你最好不要动。在你开枪打死我前,他肯定被打成筛子了。”
白谕往里面走了几步,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哗哗的雨声反而衬得这儿一片死寂。他举着枪,冷冷地看着薛景山:“背信弃义对你来说是家常便饭吧。”
像是被白谕的神情态度刺激到了,薛景山一脚蹬翻叶南期,劈头盖脸的狠踹猛打,喘着气笑得怪异:“你一直躲着我,为了救他居然出来了……白谕,是我这几年对你的包容太过,你不知道求人的态度是什么样?”
顿了顿,不等白谕说话,他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