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角眉梢尽是明面儿上的暧昧。嘴皮一掀,开口话语温柔,“亲爱的,累不累?”
言左右回之一个同样深情的眼神——
这是他妈妈亲自给他选的男人。从小到大,原来钟意早就给他物色好了。圈里圈外似乎早就认定了他们这对。
他们只需要一个契机,便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这个契机就是康芹毫无征兆的一睡不起。这是三年来全家人来得最齐整的一次。
言左右在那一瞬间意识到了生命的脆弱,泪水不自觉就掉了下来。明明前一天还笑着跟你说晚安的一个活生生的人,转眼第二天就躺那儿不动了,身上是硬邦邦的凉。
自己尚且还难以接受,言左右去看宋因,他脸色煞白,眼神都呆滞了,就那么定定地站在那儿,始终没留下一滴泪。
钟意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拉住他的手,又拉住宋因的手,两两握在一起,嘴唇打着哆嗦,“小芹这病早就查出来了,当时医生说活不过两年,她硬是挺了好几年。现在也算是安乐死了。你们俩也别太伤心。”
说完自己就哭了,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从小到大我就这一个朋友,还走这么早。她从小的就喜欢旅游,可惜总是身体不好……”
言志清在一旁给她抹眼泪,“不哭不哭……”
钟意哭了好一阵儿才停下来,“左右,你们以后就在一起吧。相互有个照应。等我们环游世界回来了,你们就去结婚。”
言左右脑袋一阵头疼。手指轻揉眉心,“你刚拍戏回来,不去歇着怎么又下厨房?”
“你就是个工作狂,我这几个月就算在拍戏也时刻担心你,生怕你把身体累垮了。”正说着宋因伸出手来,示意佣人把茶点端上来。
低眉顺眼的佣人不知在想什么,一时跑神,反应慢了半拍。
宋因面儿上依旧带笑,“吴叔?”
那个被称作吴叔的下人手一哆嗦,茶洒了几滴。
宋因脸上的笑意更开了些,摆摆手道,“吴叔,先下去吧。”
佣人看了一眼言左右,只见言左右双眸紧闭,这才毕恭毕敬地退了下去。
宋因拿了糕点亲自送到言左右嘴边,“尝尝,我新学的,看看味儿怪不怪?”
言左右一直以来对宋因有愧,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在哪一瞬间自己的哪根筋儿就抽了,跟魔怔了似的,对宋因拳脚相加、恶语相向。
本就是两个成年男x_i,ng,宋因要是反抗也不见得总是被打,可宋因愣是就在那儿站着,面容带笑目光温柔的让自己打,等自己打的心情舒畅了宋因还会问一句累不累。那鼻青脸肿的模样怎么看也没有一丝明星该有的光鲜亮丽。
一块儿石头抱怀里还能给捂热了,更别说是一个人了。
言左右深知这并不是宋因引起的,而是源于自己。源于自己错在自己,可就是控制不了自己。再加上宋因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便在内心深深扎根了一颗名为‘恻隐’的种子。这颗种子随着时间的推移已枝繁叶茂。
言左右就想着能在自己情绪稳定的时候对宋因好点儿就对他好点儿。
直至后来,生意场上人情冷暖、说话总是留几分,言左右越来越觉得一天忙碌回家,能有一个人说说话是多么奢侈的一件事情。便也越发珍惜他们这样的相处模式。
言左右特捧场的一连吃了好几个,“宋因,我发现你手艺是越来越好了!”
宋因又递上茶来,言语依旧温柔,“再尝尝这个。”
言左右极为配合,呷了口,“这味儿挺清淡的,唇齿留香。”
“喜欢就成,我以后一直给你做。”
言左右翻文件的手一滞,眼睛微眯,泛着让人不易察觉危险的意味——
这承诺的方式像极了三年前夏天那个无意间闯进自己生活又突然离开的小孩儿。那小孩儿眉眼干净,嘴里特有意思的说着我想你了、我喜欢你之类可怜巴巴的话。让自己觉得自己无情的罪无可赦。让他好不容易试着去接受了,那个口口声声说着软绵绵情话的人却跑了。
宋因绕过办公桌给他按摩,一瞬间所有的疲劳都在此刻化为舒缓的倦意。眼睛不自觉就阖上了。
言左右仰面枕在椅背上,发丝掩映着眼眸,“宋因,你讨厌我吗?”
“喜欢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讨厌?”
你看宋因这样完美的人都喜欢我,你有什么资格讨厌我?还是觉得我配不上你?
言左右就在想自己到底哪儿差了?
他在等,等对方一个回信。那小孩儿的联系方式他都没删,也从来没想过要删了。就想着等他个回信。
正肖想着,宋因俯身在言左右额头落下一吻,言左右的手c-h-a在宋因的发间。摸着对方的发丝,极力压抑着生理的不适,想着这是自己以后要结婚的人。
气氛一下子变得旖旎起来。
宋因的吻描绘着对方高挺的鼻梁,顺着一路往下,手不自觉挑着对方的下巴,只觉对方薄唇诱人,在即将触及的时候,言左右偏头躲开。
宋因去追着言左右躲避的唇。态度亲昵更像是一对儿亲密的情侣在调情。
两个人都美如画的看不出有一点儿违和来。
可谁也发现不了,某裙的身体上渐渐生出无数红色的小疹来。
面瘫刘敲门进来。
这俩儿人关系暧昧不减,丝毫没有避讳的意思。
面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