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洗完澡的谢君哲打开浴室的门口就看到萧埕忻正若有所思地坐在他的床边,恭敬的唤了一声后,谢君哲也不着急,就静静地站在萧埕忻面前等待他的下文。
“学校我已经帮你办理好了,市一中,高二一班。”
谢君哲轻愣了一下蹙眉道:“我想跟你做事。”
“你的志向是做一个没文化的流氓么?” 萧埕忻挑眉讽刺道。
谢君哲表情一滞,面色变得有些y-in沉起来。
“好好读书,先把底子打好再来跟我说这件事情。”萧埕忻淡淡道。
“好的,舅舅。”
市一中,高二一班,如果不是他进了监狱,他应该也是在这个班级里好好读书,然后考上一个理想的大学,远远地远离谢家。
林玉芬和谢凯没有给他这个逃避的机会。
现在他也不会再选择这条路了。
谢君哲独自一人□□着身子站在镜子面前,因为洗头的缘故,s-hi漉漉的碎发紧紧地贴在小麦色的皮肤上。背部和胸前的肌r_ou_线条流畅而秀美,排列整齐紧致的腹肌显示出与之前天差地别的强壮。可惜的是光滑的皮肤上满是大大小小狰狞的疤痕,乍一看令人觉得恐怖。
严泽的维护让谢凯和林玉芬警铃大作,忌惮无比。他们害怕他谢君哲入了严泽的眼,害怕他有朝一日能脱颖而出。每当严泽出手救下他的命,随之而来的就是谢凯他们更加狂烈的追杀。
他谢君哲是踩在刀尖上一步步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人。
不够,他要变得更强。
沉浸的眸子中闪烁着锐利光芒,谢君哲缓缓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没有人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萧埕忻是借着新年的好日子接回的谢君哲,所以离开学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在谢君哲的请求下,萧埕忻答应为他请来格斗老师学习格斗技能。
这个老师是萧埕忻特意从高等雇佣兵里挑出来的,对他的要求只有一点,要狠。
萧埕忻没有耐心等谢君哲一步步成长起来,他需要的是一个迅速变得强大的主角。好在谢君哲也很争气,即便再苦再累他也毫无怨言,直到开学前夕,他基本上可以做到自保了。
谢君哲是坐过牢出来的,回到当初的班级,很多人都对他有些看法。他拿着课本步入教室,所有人都默不作声,或鄙夷,或害怕,或打量的目光投s,he在谢君哲脸上,就连当初对他颇为欣赏的老师对他也是避之不及。
有些东西,就跟白纸一样,被人□□后,再也回复不到原先的模样。
“老师,我的座位在哪?”谢君哲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他还是当初那个谢君哲。
“哦,在靠角落那个位置……”
“谢谢。”
谢君哲手里拿着课本慢慢挪步到属于自己的课桌。
“他怎么出现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在监狱吗?”
“对呀,他不是强-j,i,an犯吗!”
“嘘——别让他听见,这种人少沾惹。”
“我已经听到了,在没有清楚事情的始末前麻烦不要随意议论,否则以后会吃亏的。”谢君哲温和依旧。可身上的气势却强大得让人无法忽视。
一瞬间四下无声,教室里出奇的安静,就连隔壁班的喧闹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自己犯的错还不许人议论了,真是好笑。”坐在前排的谢明杰对谢君哲能安然无恙的从监狱里出来很是不满,张口满是嘲讽。
谢君哲没有说话,眼神晦暗不明地看向谢明杰,忽而低笑了一声。他的声音低沉而极富磁x_i,ng,没有微毫的轻佻与浮躁。就像钢琴的低音一般悦耳。只是在场众人都纷纷在这一刻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
开学第一天的夜晚,那个不可一世的谢明杰就在一个暗巷里被人打了,这是单方面的殴打,强壮的谢明杰竟是连一点的还手能力也没有,就被人撕裂了嘴巴。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整条巷子,抢救现场异常的血腥可怖,谢明杰早已没了意识,身上青紫一片,尤其是那张嘴,血r_ou_模糊,鲜血直流。
“不好意思深夜打扰严爷您了……”
警察来的很快。
受伤的是谢明杰,谢凯当然不甘心就这样轻易放过行凶者。即便已经是深夜,片区的警察还是只能认命的来严家大宅走了一趟。
“有什么事情么?”萧埕忻刚刚睡下不久就被下面的人唤了起来,现在的心情十分不爽,连带的声线都冰冷几分。
“那个……今晚谢家少爷在暗巷被人打了,有人看见是谢君哲……”
“哦,君哲从一放学我就派人把他接回来了,我怎么不知道他有□□术?”萧埕忻嗤笑道。
“这……”
片警的眉头越皱越紧,其实那个暗巷平日很少有人走动,摄像头早年也坏了没有维修,他们的确没有任何证据指明这件事情是谢君哲做的。只是谢夫人一口咬定是谢君哲,他们也不好不过来走个形式。
“回去吧,以后这种事情不要来打扰我,难道说我这几年做错了什么让你们有种我严家很好招惹的错觉?”
萧埕忻歪着头,很是疑惑地问道。周身的空气恍若骤冷了几度。
“不敢,不敢……”
两个片警在萧埕忻的注视下直冒冷汗,哪还敢再此多留,忙说了几句客套话就灰溜溜地离开了。
“少爷呢?”
萧埕忻烦躁地理了理额前的碎发问道。
“少爷在房间里温书。”管家毕恭毕敬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