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江凛之并没有忽略莫锦琪那个同样鼓起来的肚子。
裴丞却倍感意外,他明明记得上一次见莫锦琪的时候,莫锦琪还是一个没有任何怀孕征兆的小媳妇,怎么这才一眨眼的时间,对方的肚子就跟自己的肚子一样鼓起来了,裴丞凑过去,在江凛之的耳边低声道:“莫锦琪什么时候怀孕的,看样子这孕期也不短了。”
江凛之给裴丞倒了一杯温水,里面没有放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只是一杯很简单的温开水。现在是在外面,很多的小习惯都不方便暴露出来,所以江凛之也没有像在家里那般,要专门给裴丞加一点什么东西进去,而是直接倒了一杯温开水就递给裴丞。
裴丞本来就不是挑剔的人,他现在变得挑食爱挑剔完全是被江凛之给惯出来的,裴丞接过温开水,仰头就喝了一半,他的确是很渴了。
渴的没办法。
朱父出现,一番冠冕堂皇的话说完之后,就开始扯着跟自己平日里玩的最好的学子,说是要一起斗诗文。
江三爷今年刚刚来到帝都城,并没有什么名声,原本他也是打算今天很低调的做人,但是没想到居然那有人将江三爷认出来,认出江三爷当年在参加殿试时,那可是一位被君王称赞了好久的状元,于是有人有心将江三爷引到朱父的面前,夸赞了一通江三爷,然后拍着朱父的马屁,“既然昔日的状元郎都来了,那再怎么样也得好好的跟着我们一起吟诗作对吧,好让我们瞧瞧这状元郎的真本事。”
江三爷这下子是骑虎难下,他听得出来这人实在故意让自己难堪。
江三爷当年在参加殿试的时候,虽然真的是被君王钦点为状元郎,但是每隔几年都会在殿试上出现一位状元郎,这是很正常的事情,现在的江三爷虽然重新回到了帝都城,但是却并不高调,所以自然也就没有想过要在别人的盛宴上大出风头。再说了,现在他们是在朱家的朱父六十大寿上,理应来说大出风头的应该是朱家的人,结果却被有心人故意搅拌,将江三爷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朱父原本还挂在脸上的笑容不由得收敛了一分,他看了一眼没什么表现的江三爷,语气不是很热咯,但却也没有故意要给江三爷下绊子的地步,朱父淡淡道:“哦,既然状元郎也在,那老夫还真的想看看状元郎的本事。”
江三爷不想给朱家这个面子,他虽然想往上爬,但是却不想因为往上爬而丢了自己的尊严。朱家算什么,朱家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商人家庭,有什么资格跟圣人相比较。
朱父久久没有等到江三爷,冷笑一声,哪里还猜不出江三爷的意思,他就知道这些读书人的书全部给读到猪脑子上。
朱晚看了一眼江三爷,刚想打圆场,却听到坐在一边的父亲说:“怎么,难道状元郎不愿意卖给老夫这个面子?”
莫锦琪在心底格外担忧的看着江三爷,恨不得自己上去帮江三爷吟诗作对了。只不过是写一首诗给朱父,这有何难的。
更何况,他们现在是好不容易才攀上了朱家这个大树,难不成现在什么事情也没来得及做就要离开。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这个江三爷到底是多没用啊。
江三爷不卑不亢,“朱老爷,我乃读书人,读书人的吟诗作对只是为了爱好,这个一个雅俗。”
朱父饶有兴致的看着江三爷,“既然知道这是一个雅俗,那在座有很多的读书人,为什么大家都能接受在我朱府吟诗作对,偏偏是你却不愿意。”
江三爷看了一眼朱父,知道这人是在故意给自己难看,“吟诗作对也是需要一定的灵感。况且我这么多年一直忙于处理衙门的事情,很少在关注这些风花雪月的事情了,现在也不怎么会吟诗了,怕是会在大家面前丢人献丑。”
说完,不知真的,江三爷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裴丞,结果却刚好看到江凛之跟裴丞动作亲密的靠在一起的一幕。
江三爷神色暗淡,嘴唇蠕动一下,到底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朱父被江三爷这一番话说得脸色总算是好转了,但是被当着这么多好友宾客的面前,被一个芝麻大点的小官给拒绝,这件事不管怎么说,对朱父的名声都不是很好听,所以一时间朱父看江三爷都是横竖都看不顺眼。
朱晚见状,敷衍的安抚了一下父亲,然后给江三爷在暗地里比了一个眼神,等得到回复之后,朱晚找到一个间隙,自己漫不经心的走出大厅。
没多久,江三爷将酒杯放下,若无其事的对着莫锦琪道:“我先出去一会,你在这里等我。”
莫锦琪还在琢磨着待会怎么跟那位贵妇人搭上话,闻言并不放在心上,她摆摆手,嘱咐了—下江三爷,说:“你待会回来之后,找个时间记得跟朱老爷解释一下,这毕竟是关于你的前程,你别不要不放在心上,我现在都有孩子了,你能不能不要让我再这样c,ao心。”
江三爷对莫锦琪这反套路的话感到很反感,但到底还是顾忌着莫锦琪肚子里的孩子,所以也没说其他的,敷衍的点点头,转身就出去了。
莫锦琪并不关心江三爷去了哪里,她垂下眼眸,用手轻轻地抚摸着自己已经很显怀的肚子,她的眼神不由自主的看着裴丞,眼里带着复杂跟延误,她千算万算也没有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