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时被限制在许征手臂之间,背靠着门。
一个吻,和之前蜻蜓点水般的触碰不同,强势而迫切。
温热的唇,紊乱的气息,带来的巨大满足感胜过前世千千万万种成功。
仿佛只要这个人在面前,任何东西都变得无足轻重。
许征很少像现在这样,冲动毛躁,被勾起满腔热火无处释放,热度冲散理智,沉浸在这个吻中,逐渐加深。
屋外下着雨,狂风交集,滴滴答答地拍向窗边玻璃,窗户顶不住敲击开始震动,声势宏大,令人无法忽视。
可是大不过许征的心跳声。
“哐哐哐。”砸门的声音,王业萍还拧了拧门把手,没能打开,“你们怎么买的盐,买回来是漏的。”
许时猛然睁开眼,眼神中带着惊恐,他就靠在门上,一门之隔,和王业萍不超过二十公分的距离。
拍门时的晃动许时感受地清清楚楚,吓得他腿一软,险些跌落在地。
许征提着他的手臂,贴近许时耳旁道:“别怕,反锁了,她进不来。”
“你去解决。”许时将责任一推,从许征怀中脱离,一溜烟跑到床上,把自己裹成了一团。
太过刺激,他得缓缓。
许征扬起唇角,伸手把锁拧开,王业萍在门口责怪道:“这大白天的,在家锁什么门?”
“换衣服呢。”许征编了个理由。
王业萍这才注意到许征身上湿了的棉袄,一惊:“怎么这么湿?快快快,赶紧脱下来,一会儿别感冒了。”
“你这孩子,没脱外套就上床,等会被子被你弄潮了。”王业萍快步走到床边,一掀被子,许时身上的衣服干干净净,湿的只是边角,早晾干了。
王业萍气不过,先后瞪了他们两个一人一眼:“这么大把伞还遮不住你们两个,靠近点会死啊?”
许征的视线透过王业萍肩膀和许时对上,会心一笑。
这可不怪他。
他们靠得够近了,要不是巷子中许时那个临时起意的吻,许征也不至于搞得如此狼狈。
现在雨下得比之前大,王业萍也打消了让他们再出门的念头,凑合先用着那漏得只剩半包的盐。
走之前不忘提醒许征:“衣服快点换啊。”
许时没良心地在床上打滚,许征把半湿的外套脱下来随手搭椅子上。
走到床边,扯下放在上铺的睡衣,还顺手把许时的睡衣一同扯了下来,盖在许时头上,言简意赅:“换睡衣。”
次日,王业萍一语成谶,许征昨晚睡前就觉得鼻子堵塞,今早一醒,果然感冒了。
许征一整天下来脑袋晕晕沉沉,头重脚轻。
吃了药越发犯困。
许时凑过来,被许征用手挡着,嗓音变得沙哑:“离我远点,别传染给你。”
许时非但没听他的,还顺势在许征掌心上亲了一下。
“啧。”许征瞪他,许时笑得一脸得意。
许征握紧了那只被许时亲过的手,收回被子里,
手心里还残留那份温热的触感。
许时的笑容还带着挑衅的意味,仗着许征不敢拿他怎么样,使劲皮。
“少得意啊。”等许征什么时候好了,迟早收拾他。
不知从哪听来的万能公式,许时对多喝热水包治百病这件事深信不疑,许征床边都会摆上一杯热水,隔三小时换一次。
“别折腾了。”四五次过后,许征叫住了他,“喝水还不如让我抱一会儿。”
由于感冒,抵抗力下降,许征穿再厚的睡衣也觉得冷,直到感受到怀中许时的体温,许征才满足地叹了一声,感慨道:“热水哪有你好用。”
许时耳根悄悄红了。
嘴上说得厉害,实际一会儿就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