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两人商议了一下,天山很大,夜晚也很危险。女孩又是需要睡眠的普通妖怪,不如守着女孩直到凌晨,再为女孩指路,让女孩离开,这样既不耽误命令,也可以解决女孩的需求。
女孩哪能不开心,喜笑颜开的坐在两位妖修的旁边,很快,便和两位妖修聊成一片,两位妖修很少关注散民的事情,听得开心,听到女孩的家庭窘境,又开始为女孩伤心,这一伤心,当然想要做些什么,纷纷给了女孩不少银子,对于妖修,这些实在是无用的外物。
但让他们不解的是,她们竟然聊天中缓缓陷入沉睡,等他们再次清醒,甚至面前为女孩升起的篝火都未曾灭掉,显然只过去极短的时间,而女孩,却不见了,两位妖修一个骨碌爬起来,想发送信号,却发现两人的乾坤袋纷纷不见,惊骇之余,只得急行军般,飞速的向着山下行去。
恰是此时,悠扬的笛声平地而起,传至天际,行过溪水,拂过树梢,仿佛与整个天山形成呼应,一时间,整个天山地动山摇,两位妖修望着躁动的天山和月下不同方向的身影,脸色难看成菜色,做妖修的,常年在外历练,没有人不知道那是什么。
“兽潮。”女妖修木然的囔囔出两个字,四面八方,铺天盖地的阴影覆盖天山的土地,笼罩天上的空域,仿佛也在她的心间留下了深刻的阴影。
伴着灵兽澎湃的吼叫,冲天而尖锐的声音从山脚传来,那是,结界响起的声音。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紧闭的大门被人突兀的推开,露出虞清堪称疲倦的面颊,言伶被声音惊扰,很快将手上的信件烧毁,凑上前去,道:“怎么?一大早就不见了人影,现在又这样一脸倦色。”
虞清有些疲惫的揉捏的太阳穴,深叹了口气,坐到榻边,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显然是想让言伶坐下,在将事情的原委告诉她。
虞清本来就是不多话的性格,言简意赅的形容让言伶很快了解到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言伶边为虞清褪去外衣,边道:“这么说,你早上那么急着出门是因为吕琳边上缠人的那个小女孩帮你和她出关的师傅约好了?”
虞清闷闷的点了点头。
“那你也不该这么疲惫啊。”言伶随手将衣服挂在一旁的钩子上,整个人从后面环住虞清,替对方揉捏着太阳穴,若有所思的发问。
“是神医···”虞清将故事继续下去。
“这么说神医确实有办法帮你治愈顽疾突破瓶颈,但是那个方法很痛苦,且需要慢慢散尽功力?···我记得你报名了这次玄武主场的比武大赛吧?”很快,言伶也反映过来虞清一脸失落疲惫的原因。
“···我不能失去这次机会,所以···哪怕修为停滞,我也只能···”
“你不需要啊。”被打断了,掷地有声的声音,言伶抱着她,声音就仿佛从内心深处响起一般。
“什么?”虞清微皱着眉,显然并没有听懂言伶的意思。
“我说你不需要啊,我可以替你去参加,你去参加比武大赛应该是因为你们凤凰一族那个竞选的规矩吧,我猜你一定不是想要当那个所谓的族长。”让我猜猜,你,是想去见那个人吧。言伶几乎是没有迟疑的,选择放弃隐瞒,就那样自然而然的,带出了她的身份,但她却将自己所知遮掩一角,这样的做法是否更加卑劣,她自己,也不自知。
“你知道?你怎么会知道?”虞清自然惊讶,但想想,这事情不需特意保密,她想知道,只需略施手段。
然而言伶知道的,却远比虞清想的多,她什么也没说,拥着虞清的手臂微微收紧,像是害怕惊扰到谁,语气轻缓:“呐,能和我说说吗?”
“好。”虞清从不觉得两人有什么不能交底的,没有说,只是因为没有契机说罢了,如果言伶知道虞清的想法,不知又是怎样一番光景,又也许,她其实知道。
两人侧卧在床榻上,虞清将手搭在言伶的身上,安静的抱着她,讲述母亲说给自己的故事,而言伶,也安静的听着,她何时这么安静的任由虞清抱着过,可此时,却也安然的不出半丝声音。
故事明明不长,却被虞清讲出了冗长的感觉。
“后来,我将母亲葬在天山上的一颗老槐树旁,便去了凤凰一族。”
“母亲将死之时,托我将一个很是灵巧的机关盒交到父亲手上,也就是当今凤凰一族的族长身上,可我直到今日,都无法见到那人,我料想他定是不知道我的存在的。”说这句话,也并未见虞清有几分伤身。
“真是···”可笑的故事啊。
虞清只以为言伶听完后略有些感慨,却不知,言伶想到了后续,那些被隐瞒的很深很深的,后续。
最后一代家族的逝去,只是悲剧的开始罢了,随后,凤凰一族的族长为保混血孽子的安全,下令屠了整个天山,而时至今日,也只有天山妖狐一支,知道当年天山灭门的真正原因,至于那人不知你的存在,更是笑话,他为了你,这几年,怕是也不知做了几回刽子手了。
言伶徐徐叹了口气,她背对着虞清,并未将情绪完全展露出来,只是应答道:“既然如此,我完全可以去那个比武大赛,凤凰一族的规则,可以算是遍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