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回家的路!
整个突厥汗庭此时此刻陷入了可怕的寂静之中。
相国阿提昂身子不住的颤抖,连退三步之后,问道:
“你……你确定汉军正在横扫高昌部?”
“确……确定,那汉军极为可怕,身披白袍,各个都是入了武道境界的武者,对……对了,我看到了西凉军的影子!”
很显然,这个小领兵还不知道突厥国正在举大军东征,在汗庭之中,目色沉冷可怕,泛着骇人的凶光和枭傲。
瞬息之后,他活动了下脖颈,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咯咯裂响声,长吐了一口气之后,像个疯魔一样的癫狂道:
“逍遥放纵了这么久,本汗都快要忘记杀戮和鲜血是怎样一种醉人的感觉和气息了!”
“大汉?呵呵……”
“若你大汉真的端了匈奴单于庭,倒是免了本汗的后顾之忧,可以好好的跟你大汉来一场杀戮之战了!!”
……
……
汉水以南。
益州。
新魏皇宫。
赵章光坐在书房之内,目光呆滞,整个人比之先前整整瘦了一大圈,连眼窝都凹陷下去了。
新魏护国大将军贺彭举和相国陈问礼躬身候在一边,两人皆是面如死灰,垂头丧气。
三人,就那么静静的相处着。
御书房之内气氛沉寂,压抑无比。
良久之后。
赵章光捏着手中的那份密折,颤颤巍巍的站起了身子,苦大仇深的叹了一口气,道:
“朕依护国将军的意思,静观其变!呵呵……朕静观了,但,什么变化都没有!”
“蛮族联军前后加起来整整四十五万,果然……果然还是败在了朕的好侄儿手中啊!”
“还……还有,你们看看,骠骑将军亲率五千骑兵孤军杀入大漠,收服呼顿王部,屠了匈奴国庭,俘虏单于大臣三百人!这……这还是人能打出来的胜仗吗?”
“五千兵马啊,五千啊!屠了单于庭五十万人,还带了四万呼顿王精锐骑兵归汉,这,这……”
赵章光右手拿着密折,一边在陈问礼和贺彭举之间绕着圈子,一边用密折拍打着左手!
痴痴笑笑,语无伦次。
似乎……精神状态已经不太正常了。
“陛下,末……末将也没想到这一战会是这样的结局啊,那蛮族就是蛮族,愚蠢至极,打垮李河图的西凉军之后,在二次反扑之时竟然内耗起来了,这才让天武帝钻了空子的!”
贺彭举一脸的憋屈,不忿道。
“钻空子?”
“好,好一个钻空子啊,朕的胡国大将军,你再跟镇守说说,那霍去病五千兵马入大漠屠庭,钻的又是哪个空子啊?”
赵章光捏着手中密折,拍着贺彭举的脑瓜子!
贺彭举憋屈啊。
他也无语啊,苦逼道:
“陛下,末……末将也想不到啊,五千兵马扑单于庭,这……这事李河图年轻时候也不敢干的啊!”
本来以为西凉外患是汉室皇权的最大危机。
毕竟,那可是蛮族联军啊,前前后后整整四十多万大军啊!
谁曾想,天武帝竟然算到了蛮族二次反扑绝对要内耗,直接退兵迁民,坐收了渔翁之利!
这等战略高度已经让人崩溃了。
结果横空杀出了个舞象之年的骠骑将军霍去病,五千兵马入大漠,直接端了单于庭。
这……这还是人干的事吗?
同为统帅,贺彭举想想自己舞象之年的时候还只是一位千夫长而已!
赵章光看着贺彭举,想骂,又不知道骂什么。
把目光落在陈问礼的身上,呵呵道:
“朕的好相国,往日妙计连出,怎么今天跟变了个人似的一言不发啊?”
“回陛下,臣……臣今天身体不太舒服。”
陈问礼弓着身子,憋出了这么一句。
他也崩溃啊。
那西凉蛮祸在他看来根本就是无解的灭国之灾,大汉不死也得掉层皮的那种。
现在可好,天武帝一战封神,让蛮族祸汉三百年的屈辱岁月一去不复返,直接立下不世功绩!
这事已经隔水相传,新魏治下的民心已经开始震动了。
赵章光摇头,叹气:
“唉……”
“汉水以北的弘农郡最近又冒出了一支背嵬军,领兵的精武将军据说又是一尊九品猛将,还才华横溢,一首满江红筹志的募兵令引无数人应征从戎,要……要壮志饥餐国贼肉、笑谈渴饮反王血!”
“这……这是吃朕的血肉啊,可恨的是,连朕的治下子民都开始磨刀霍霍莫等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