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故作不经意地开口:“怎么不走?”
阿鲁娜大妈一笑,还没开口就留下两行热泪。她用粗糙的手背抹走了眼泪,挺直了身子,看着远方:“就两张票。”
“你不是在机场工作——”
“票涨到八百迪拉姆一张!八百迪拉姆……就这还得靠关系买。我妹妹弄来了两张,让我和闺女走……”
“那为什么不走……”
“让她走吧。她脑子活,这仗不知打到哪年哪月,她在咸水城有熟人,闺女跟着她……好过一点。考个大学……也比……”阿鲁娜大妈再也说不下去了。
林木也红了眼眶。他假装看纪圆圆逗羊,转过半边身子,揉了揉眼睛。
纪圆圆正在教冰糖握手。冰糖见了美女,终于配合一次——每次被纪圆圆强行把蹄子托起来,都恶狠狠地吞下一把草。
纪圆圆叉腰站在城墙上抱怨:“陈延不给力啊!怎么还不来!”
林木千载难逢开了一次车:“你怎么知道他不给力?”
纪圆圆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林机长!你怎么了?你竟然这么对我!”
她熟练地哪壶不开提哪壶:“是不是失恋失得你返回十八岁了啊?”
远远地,一辆改装过的吉普牧马人出现在视野中。车打着双闪,是陈延来接他们了。
林木冲纪圆圆挥挥手:“快滚吧。”
纪圆圆撇嘴:“怪不得人家说患难见真情。这一开始打仗,你对我就没有一点耐心了。谁当年手把手教我开重装来着?咱俩之间还能不能有点哥们儿义气了?”
“谁跟你哥们儿了。你赶紧带上阿鲁娜快走。阿吉特还等着你们营救呢。”
“那你说咱俩是什么!不是哥们儿难道你是我闺蜜——”
牧马人一个潇洒的甩尾停在城堡正门口,陈延下车,戴着防风脖套和墨镜,冷静地巡视一圈四周的天空,然后拉开了城堡的大门。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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