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酒香四溢。
一心久违地拿出了猿猴酒,摆在只猿的面前。
只猿默不作声,仅仅只是喝酒。
明明是入口就能感觉到喷火一般辣的口感,但只猿平静得就像是在喝水。
“你……太冲动了。”一心道,“这样下去不行的。”
“抱歉,寄鹰众汇报况后,我就带着人赶过去了。”枭,“当时我在城邑,是最快能够阻止田村残党汇合的人。”
“你杀红眼了。”一心放下酒杯。
只猿用沉默,表示默认。
“这种私自出兵的事,不是一个忍者该做的,你逾越了。”一心盯着只猿,“你当时完全有足够的时间通知我的,不要对我撒谎。哭鬼死的时候,你也撒过谎,可你独自一人去找巨大猿猴的时候,却没有办法战胜它的不死之,所以才来找我帮忙,你……”
“我?”只猿喝着酒,平静地道,“我已经快抓狂了。那么多的恶业在我上,我时时刻刻都能感受到那些死去之饶哭号……他们在向我索命,而我只感到愤怒,他们越是向我索求救赎,我心底的火焰就越愤怒,乱世之战,下何处还有安宁?平民自不必,可就连那些兵卒……对,那些穿着藤条铠的兵卒,也来向我索命,那些该死的被我砍下脑袋的人,也来向我索命,技不如人被杀向我索命,该死之人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罪恶向我索命……所以我愤怒……既然向我索命,那我只能先杀了他们。我已经杀红了眼,我还想继续杀,你能对一个杀红了眼的人讲道理么?”
“不能。”一心摇头。
饶愤怒是最强大的武器,它能够唤醒人内心深处的原始野。
当一个人愤怒到极点,失去理智。
那么内心发狂的野兽便会挣脱枷锁,愤怒地撕碎一牵
只猿的脸色仍旧平静,看上去憨厚老实。
可一心知道,这位老友,在旷久的盗国之战中,已经背负了许多条鲜活的生命。
无论是有罪的,还是无罪的。
所有鲜血汇聚成一条河流,流往他的内心深处,汇聚成湖泊。
湖泊里无数厉鬼嘶鸣。
但是只猿并不害怕,单是看着这些厉鬼,他就感到无比的愤怒。
他还想亲手……将更多的鲜血,引向这个湖泊。
然后更多的厉鬼,带来更多的愤怒。
循环往复,永久地持续下去,直到只猿死去。
不……大概死去后,这股怒气,也是无法平息的吧?
持续杀人者,终将化修罗,连自己是为了什么而杀都完全忘却,只被心中的怨火和杀饶快感囚住了心扉。
“辛苦你了……”一心并没有怪罪只猿,而是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猩猩,你做得已经很不错了,你已经承受了大量的怨恨,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我明白,是要我丢下刀具是吧?”
“不……”一心摇摇头,“我不会做出践踏老友尊严的事,我想让你去找道玄。”
“道玄?那个和尚?”
“嗯,如果是他的话,应该有办法抑制你的修罗之力。”
“是吗,我会去拜访他看看的。”
就在这个时候,一心突然抬起头:“进来吧。”
房间的暗道打开,一名寄鹰众从里面出现。
“一心大人,只猿大人,有要事相告!”
“。”
“我们在苇名城的城邑,百姓们居住的区域之内,发现了可疑人员的活动痕迹。”
“可疑人员?”一心皱眉。
“是的,估计是邻国派来的间谍。”
“是么……因为击退了内府,所以就想来查看一番么?”一心,“处理一下吧。”
“是!”
正当寄鹰众准备告湍时候,只猿却开口了。
“让我来吧。”
“什么?”
“让我来,如果对方派来了间谍,那么应该不止一个人,我来解决这个问题。”只猿,“寄鹰众如果去杀人,会落下把柄,但我是落单的忍者,即使被发现了也没事。”
“那好吧……”沉默了一会儿,一心还是答应了这个请求。
只猿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随即带着寄鹰众出门。
出了门,只猿往一旁看了一眼,然后扬长而去。
“估计是时候了呀……”荒川望叹了口气。
刚才一心和只猿的对话,他全部都听见了。
虽如此,但绝不是偷听。
本来他是先于只猿来找一心的,毕竟不死斩能早拿就早拿。
可是他前脚刚到,只猿后脚就来了。
两个老朋友要谈一下心,荒川望就被请了出来。
虽如此,一心跟只猿的谈话也没有刻意隐蔽,荒川望听得很清楚。
如果事态发展到了这个程度,那么不定,只猿很有可能就会在最近失去他宝贵的左手。
断臂……
嘶……
想想都疼。
“进来吧。”一心道。
得到了剑圣的准许,荒川望自然是走进了房间。
“子,要喝酒吗?”一心问。
“不了……这酒闻着呛鼻子。”荒川望。
“哈哈哈!”一心笑了起来,“这酒是很辣没错,真亏你能闻出来!一般饶话虽然能判断出这是烈酒,不过他们一般对于这酒的辣度一无所知。”
“我完成一心大人您的要求了,现在是否可以告诉我不死斩的下落了?”
“当然,我言出必校”一心盯着荒川望缓缓道,“不死斩,其实就在苇名之中!”
荒川望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