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张岳皱眉道:“米兄,你这个随从可不是得了什么疾病,依小弟的浅见,他是中了一种名为‘七毒散’的毒。”
“哦,是这样吗?”米天成皱着眉头道:“张兄前来救治,我米天成谢过了,张兄的手段果然还算可以,我这随从用了你的秘制擦剂之后,身上的伤都好了,只是这股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怎么这个毛病却治不了?这是何道理呀。”
“唉!”张岳叹道:“这个我就没法子了,那七毒散的配方是可以随心变化的,用不同剂量的毒素与不同的辅助材料,其中的组合变化足有成千上万种,所以除了制作这毒剂之人,没有人能猜得到是怎样配置的,若是用了错误的方法去救治,那后果就严重了,现在还算好,至少这下毒之人好像不打算致命,所以你这随从性命是无忧的,只是这味道,没有个三五年那也是无法消除的。”
“那这家伙还有个屁用啊……”米天成闻言一皱眉,忍不住嘟囔了一句,然后很不高兴地看了张岳一眼,眉头拧成一团,似乎对张岳的治疗非常不满。
张岳看见米天成这个样子,多少也有些生气,心想自己接到米天成的讯息后,一早就不辞劳苦地赶来了,一直忙到了现在,才把人治好了,可万万没想到还被人家质疑了。
这真是自找的麻烦,果然传言说得对,这个米天成是个难以相处的人,自己还真是上赶着找不痛快,于是一拱手道:“小弟能力浅薄,让米兄失望了,这就告辞了!”说罢转身就走。
“你……”望着张岳头也不回走去的背影,米天成重重“呸”了一声,心道有什么稀罕的,一个小小的炼丹师,居然也在自己面前人五人六的,真是可笑!
米天成这个人就是这样,不但自视甚高,还拙于言辞,说起话来总是词不达意,经常得罪人而不自知,因此来往之人虽多,能算得上朋友的却几乎没有,本来人和院的张岳勉强算一个。
人家张岳作为一名炼丹师,交游是很广的,也很忙碌,昨天接到米天成的传讯后在今天一早就来帮忙给孙凡治疗,算是很给米天成面子了,可是刚才米天成却毫不在意,几句话就把人家给得罪了,现在只能看着张岳的背影了,可是他还满心怨恨,看谁都不顺眼,就是没感觉自己说话难听,实在是不通人情世故。
米天成涨红了脸,越想越是恼火,觉得在这件事情里面,梁诚才是罪魁祸首,心中对他充满了恨意,孙凡是他派去监视梁诚的,之前虽然在梁诚面前暴露过一次,但是孙凡回去之后并没有跟米天成提起此事。
后来孙凡接了自家堂叔的私活继续监视梁诚,这事也同样没有跟米天成提起过,所以在米天成的心目中,孙凡是自己派去监视梁诚的,现在中了毒,肯定是梁诚搞的鬼,那是跟自己过不去,所以就越想越气,还越来越痛恨梁诚。
另外,米天成一直很迷恋魏芷兰,一是看中了她的美貌,另外也十分看重她背后的魏家,只不过他一个笨嘴拙舌的人,本身说话就很不中听,还老是不知进退地往人家跟前凑,结果越是想要接近人家越讨人嫌。
米天成也不是没有优点,这个人修为既高,在学院金榜中也能位居中游,那已经是很厉害了,家世也非常不凡,外曾祖父可是大玄国的兵马大元帅杜心泉,直接掌管着军方,所以米天成虽然生就这么个臭脾气,还偏偏总是有人来巴结,可惜这些事情人家魏芷兰一个姑娘家却并不在意,所以总是不理会他。
梁诚刚进灵心谷那天,米天成一眼就看出魏芷兰对梁诚有些意思,望着梁诚的那种脉脉含情的目光可是自己从来没享受过的,不由得嫉妒如狂,这才对梁诚一直有敌意,后来看到梁诚挑战金榜的第一战,面临选择时,高的低的都不挑战,偏偏选择挑战自己,自然又感到一种羞辱之意。
想到这里米天成也不顾孙凡这个随从了,反正这个家伙今后也没了用处,米天成吩咐其他的几个跟班,让他们下午就将这个臭不可闻的家伙赶出灵心谷去,不要再留在这里臭烘烘的碍眼了,吩咐完了之后,米天成直接回到自己的正院,准备潜心备战,在明天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可恶的梁诚,好出了自己心头的这口恶气。